都是聪明人,都是明眼人,都是识时务的人,一个个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洗衣坊。
容丰过来的时候洗衣坊已经恢复了平静。
清火迈着猫步到云溪身边的时候还在啃玉米。云溪看着他的玉米也明白了,说了句:“谢谢。”
清火伸手让她停:“打住,我可没有帮你。”
“不帮我还扔玉米?”云溪睁着大眼睛问。
“我清火平生最怕什么你知道吗?”清火问。
“关我什么事?本小姐不想知道。”云溪才不想理他呢,谢谢也说了,他领情不领情是他的事。
“我好歹给你解了围,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不,解围恩人。”清火火大了,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对别人最大的侮辱就是无视他。
云溪这么做了。
清火一个大活人在她身边,她当他空气。
容祁跑死了两匹马回到勤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里,他想见她,想得心都痛了,处理完事情,一个人独自骑着快马回来了,本来连赶路十天处理完就是极限的事情,被他整整缩短到了八天。他第一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儿,原来如此蚀骨。
站在勤王府门口,刚下了马,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就轰然倒地,口吐白沫。
“让兽医看看,能治好就倾力去治疗。”容祁说完都等不及开门,直接飞进了王府。
洗衣坊里一片寂静。容祁到了洗衣坊,清火和红衣就从暗处出来了。清火都以为是幻觉。
容祁没时间跟他们废话,斗篷脱下看也不看就扔了,清火倒地才接起来。
门从里面闩的,摘下头上的簪子随便一戳门就开了。看着里面的黑影,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容祁笑了,笑自己的冲动,笑自己好似毛头小子一般,这般沉不住气。
借着月色看到床上的人,整个蜷缩成一个小球球。这样也睡得好?
踟蹰了一会,手指点了睡穴,连着被子把整个人裹在里面抱在怀里直奔梅园。
梅一只看到了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使劲的柔柔眼睛,以为看错了。随后而至的清火和红衣停在桥头望着容祁远去的方向。
“主子?”梅一不确定的跟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除了树木,啥也看不到。
二人未理他,直接跟进了梅园里。
容祁把云溪放到床上,看到她露出的白色里衣,脸一热,轻笑了声。她何时入了他的心?
把她放进自己的被子里,再把她的被子放到软塌上。
看着被子想了想拿到门前,唤来红衣,让她送回去。
床上熟睡的人儿好像在做什么美梦,满脸的幸福样。
莫非你也是想见我的?
身上的衣服都是慢慢的灰尘,拿着衣物进了隔壁的洗浴室。
躺在温热的水里还在自我嘲笑着,却又是甜蜜的。快速洗好了就回了房间。
她真的就在他的眼前,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解了她睡穴,云溪嘟哝着转了个身,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背着他睡着。
“你这小黑心,亏爷不分昼夜回来,你还不理我。”容祁看着云溪低声的说着。
兴许是太累了,也兴许是她在身边,他感到了疲倦感,手袖挥灭了房间的灯,躺在她身边,鼻息间闻着她的味道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红衣在外面发出低低的叫声,容祁睁开眼,看着被他捞在怀里的人。
真想她一醒来就看到自己,只是为了她的声誉,他需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