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子,长得真的好看,而且又年轻。我看模样,说不定未到十五呢!”田秋妹惊奇道。
“哦?”阿丑寻思起来,“那真不一般,说不定是个天才,这么小年纪就如此出类拔萃。”
田秋妹点头似捣蒜:“所以,姑娘一定要去看看。”
“被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阿丑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有点无奈,“我能不去看吗?”
走出帐篷,阿丑先适应了外面的亮光,又扫视一眼,便看见一个年轻的白衣公子正在钱展业面前不远的地方,似乎在回话。
“姑娘,就是那个白衣公子!”田秋妹凑到阿丑身边。
阿丑看了几眼,因为离得并不远,所以视线也还算清楚。那个白衣公子,的确年轻得很,眉目如画,皮肤白皙,端的是相貌清秀。要不是那一双浓黑的剑眉,阿丑定要以为这只是女扮男装。
“确实生得俊俏,自古才貌双全之人最是难得,如此,也算天见垂怜了!”阿丑客观地评价。
田秋妹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也没有多问。
阿丑言罢又看几眼那白衣公子,却隐隐觉得他的眼睛有些熟悉,但只是有些,并不十分确定,而且完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罢了,只是有些熟悉,何况她似乎也没认识什么会危害国家危害社会的人。
这边看的人或崇拜或好奇或赞叹,那边钱展业和白衣公子相谈甚欢。
“你说你不打算参加今年的乡试?”钱展业有些惊讶。
“家父说了,我虽有些文才,可年纪太小,还不懂做人的道理,说要多历练几年,再让我考取功名。”白衣公子拱手回答。
钱展业含笑:“令尊见识过人,就是有些可惜。闲暇时,来钱府和我说说话,也算个历练机会了!”
白衣公子急忙道谢:“谢钱大人赏识!”
阿丑见了此情此景,便知钱展业绝对是个好客广交的,而且应该很喜欢点拨年轻人。当初她也是靠钱展业几句话,才这么走过来的。夏翌辰那次在钱府虽然对她动了杀心,不过说的话,却真不假——钱展业,是棵好大树!
白衣公子的才名立刻传遍淮南,阿丑也知道了一些他的详细消息:此人姓白名清,父亲是淮南城郊的一位乡绅,可谓家境富足,从小得到了良好教育。自然,方仲永那样无师自通的天才,只能成为传说。天才,都是教育出来的。
同时阿丑也听闻,这个白清,渐渐和淮南的官员熟络起来,时常谈论诗词官道。
戏楼里的大戏刚刚落幕,阿丑依旧在雅座内端坐着。
见到换下戏服的花琉离,她叹息着开口:“上次那个药的事情,又有什么问题?”花琉离请她来看戏,绝对不是看戏这么简单。
“不,这次是买药。千金不卖。”花琉离淡笑着说出暗号。
阿丑面纱下一挑眉,对上暗号:“万金难求。看来,我两次都错了,第一次以为你想买药,第二次你的确想买药了,我却猜了旁的事。”
“你若聪明,就用不着我救你了,”花琉离轻轻敲着桌面,“一千瓶。”
唉,还被这家伙说笨了!“你若聪明,自己去配那药就罢。”你有戏台子功夫你手疾眼快,你有消息途径你是江湖百晓生,可你不是郎中。术业有专攻,还不是要来求我!
花琉离有些自嘲地摇头,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没本事赚这银子。若不是只能卖这一家,你靠一种药,都能赚发了!”
“那你是羡慕还是怎么着?”阿丑斜睨他一眼,“独家才会发。二十天。”这次这么大工程,再加上堇堂的事要忙,她可不想再熬夜了,因此,得叫上念心和秋妹帮忙了。
花琉离也不回答,只说:“二十天后这里有场好戏,欢迎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