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能再这么随波逐流地飘下去,我要“醒”过来,跟我长得像的女人怎么样了,很帅很帅的男人怎么样了,还有那小宝,后来怎么看不到他了,他又怎么样了?
强烈地欲望,让我挣开了重重束缚,猛烈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有点熟悉的地方,四边的壁是弧形的,下宽上窄,就像一个壶里面,周身飘荡着淡淡的雾气。
不,这不是像,我就是在壶里面,所有卡壳的记忆,全一股脑地冲了进来,包括被自己姐姐,一刀插进胸口时的画面。
“为、为什么?”
虚虚喘喘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我缓缓坐起身,看到倒在我前方的班芷,虚弱地趴在地上,震惊且无法接受地撑起手肘瞪大眼睛望着我:“为什么你、你……”
前不久,还是我在追着她问为什么,现在却全然转过来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把匕首还插在心口,犹如一样装饰物品,要不是低头看到,它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将其拔了出来,几乎匕首离体的一瞬间,那种强大的威压再一次涌上来,我吓得一把扔掉了匕首。
待反应过来,我看着被我扔地上的匕首,万分不解,明明感觉到它的可怕,足可消灭我的灵魂,却为何在插进我胸口后,反而跟我融为一体般,不伤我分毫?
我都想不明白,班芷自然更不明白,我俩面面相觑,竟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忽然,头顶上烟雾缭绕的地方,似有一块“石板”被打开了,一道光倾盆而下,照在我和班芷身上,这并不是阳光,我没有不适。
而后,顶上那洞口似有什么东西垂下,等那东西接近了,发现那是一柄木剑,木剑再一点点变长,往下延伸。
以我对这木剑的熟悉,自然知道是谁来救我了,心生喜悦,待木剑的剑尖停在我眼前,我伸手想要握住,想到我姐,又朝她看去。
她自嘲一笑,而后拿出一块很薄很薄的像玉片的东西,将其掰碎,紧接着她被一团光罩住。
光罩下,我只能感应到她的视线,和她最后的话……
下一秒,她就从这壶里消失了,倒比我先离开了这里。
我不再犹豫,握住了木剑,让木剑将我往上拉,眼角瞥到被我扔掉的匕首,脑中浮现那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出于某种自己也搞不懂的心思,我在木剑将我扯离地面时,将匕首捞了回来。
在靠近那“洞口”时,眼前光芒大盛,我被迫闭上眼睛,下一秒,我便被一熟悉的臂膀抱住,而且还抱得很紧很紧,恨不得将我嵌入那堵怀抱,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
我睁眼,从挤压的胸膛上抬起头,入目的便是仇诗人崩得极紧,充满冷酷肃杀之意的面庞。
他环扫着周围的“人”,包括主持人在内,我毫不怀疑,若我不能出来,他真的会大开杀戒,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聚集了多少能力者。
张晓芳已经酒醒,和巫小葵,赵四两一起站在仇诗人两边,面上都颇为冷肃,跟仇诗人一起对抗冲出来要保护主持人等人的守卫。
主持人却挥开几乎要跟张晓芳等人打起来的守卫,自己走上前来,颇为歉意地对仇诗人和我鞠了一躬:“实在抱歉,确实是我们防护措施做得不好,颁奖时也没有检查仔细,才让宵小钻了这么个空,幸好班小姐无碍,我们也愿意给予赔偿,还望惊火大师勿怪。”
可仇诗人并没有任何软化之意,抱着我的双臂仍然鼓着硬邦邦的肌肉,那是随时会出手的征兆。
明明他强大霸道,好似无所畏惧,可我却觉得此时的仇诗人,被吓坏了,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
我伸手抚上他的面庞,将他的脸掰下来,他的眼睛却仍旧瞪着在场的人,特别是主持人,我便将手盖在他眉上,想让他的视线看下来:“死人,死人?”
他听到我的呼唤,又被我遮去视线,才缓缓地垂下眼眸,眼珠里重新有了我的倒影。
“我没事了,我没事了。”我如安抚一做了噩梦的稚子,语气轻柔而坚定地重复着,“我很好,我没事了。”
那眉眼里的煞气,那无形的未有火形,却仍觉得炙热的火气,终于散去些许,所有被仇诗人威压锁定的“人”纷纷舒一口气,包括那主持人。
“好了好了,没事就好了,那我们……”
仇诗人不等主持人将暖场的话说出,就一把将我扛起,飞快地离开了宴会厅,甚至是此地庄园,也不知道,还在宴会中的,见到此情景会如何想。
但我顾不上想这些了。
庄园里其实有安排休息的房间给我们,可刚发生这样的事,仇诗人怎么可能安心在这里住下,他车子也不开,就那么扛着我,一路往前奔驰。
他的速度很快,两边的景物快速倒退,我趴在他背上,虽然有些难受,却没有颠簸之感,倒也能忍受,只是仇诗人此时的状况,让我有点忧心。
仇诗人最终在一处酒店停下,我终于被仇诗人放到地面上,一看,这酒店就是我们原先下榻的地方,跟那处庄园距离可不短啊,他是怎么跑的?
由于这里的房间并没有退,仇诗人用门卡打开电梯,动作有点粗鲁地拉着我进去,电梯上去时,他一言不发,然而并没有放开我的手,还拽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