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庆郡王的拜帖于第二日呈现在了萧沐庭的面前。
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对萧航道:“扔了。”
“殿下……”萧航想劝一下。
“没必要,不过一个外姓的郡王,如果是原本的老郡王,本王还是可以见上一见的,可现在的这位,靠的是什么手段上的位,谁不知道,不求上进,只想着用儿女的婚姻巩固地位,恶心。”萧沐庭打断了萧航的话。
萧航也嘲讽的一笑:“殿下所言甚是,现在的这位诚庆郡王,还真是够一言难尽的,可是殿下,真这样回绝了,好吗?”
“本王在这朝中,树的敌也不少了,不差他一个,不过,本王是真不太明白,别人见到本王都逃的远远的,他怎么还往上扑呢。”萧沐庭鄙夷扬了下嘴角。
“因为你好看呗!”林皓轩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滚!”萧沐庭不客气的回呛着:“小候爷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去军中走走,别见天的出现在本王的府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的府邸呢。”
林皓轩一点也不在乎的,咧着嘴的笑着晃了进来,还对他梗了下脖:“偏不!就在你府里晃。”
“无赖。”萧沐庭再白了他一眼,可嘴角却还是扬着和善的笑意。
“小候爷也帮殿下想想,要怎么回绝诚庆郡王的拜访。”萧航立即向他求助。
“这有什么可想的,殿下身体还没康复呢,不见客。”林皓轩直接坐在萧沐庭的对面,拿起壶来,自斟了一杯茶。
“可是,殿下昨日已经参加了宫宴,再说没康复的话,可信度不高呀……”萧航轻皱眉。
白清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有什么不可信的,直说便是,想要看到咱们家殿下的病态,那还不容易,一颗药的事,保证拉三天,病态全显。”
“你就没点好方法了,你自己怎么不拉。”萧沐庭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损招。”
“别说,我那徒儿还真对殿下很上心,一早就来叮嘱在下,来给殿下诊脉,说是昨日从宫里出来,没看出什么异样来,不知道今日怎么样。”白清阳别有深意的对他挑了挑眉。
“她比你可靠谱多了。”萧沐庭还挺傲娇的晃了下头。
不过一想到,昨日她带着自己逃避诚庆县主时的那些话,就让他想笑。
林皓轩和白清阳都看着他此时,一手抚着下巴,嘴角含着笑意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呐。
经过白清阳的诊断,萧沐庭是真的没什么事。
白清阳收起诊包:“还好你听话,王妃也机智,不然,要真是喝下那杯御赐的酒,后果是什么,真不得而知,要知道,那蛊毒,可不是闹着玩的,对你身体是有很大损伤的。”
萧沐庭阴沉着脸的点了下头:“他是真不想让我活着了,真是因为天下过于的太平了。”
“无论因为什么,这都不是好事,我就是不明白了,他为什么如此,殿下没有威胁他的地方,而且还有先皇的遗诏,他是想违背先皇遗旨?”林皓轩忿忿不平的道。
萧沐庭轻叹了口气:“他既然这样忌惮本王,继续待在这里,也无趣了,不如,离开。”
林皓轩立即拍了下手:“对呀,咱们走吧,就去咱们驻守的谷阳关,天高地宽的,任咱们翱翔。”
“你可算了吧,那是个什么地方,驻地守关,一旦他要是切断所有供给路线,你想投敌呀。”白清阳没好气的呛着他。
林皓轩瞪了瞪眼睛,又蔫了。
萧航的目光在几个人的面上游走了一圈后,再看向萧沐庭:“殿下,不如就按先皇在位时,给您规划的,开口也不为过。”
萧沐庭抬眼看了看他,再哼笑一声:“航叔,你真是老了,胆子也小了,如果真按那个来要求的话,信不信,他会只给本王一座城,就不算错了。”
萧航的眼中再现出担忧之色:“那以殿下的意思呢。”
“谈生意嘛,就得狮子大开口,他越是不想的,就要越逼他做决定,而且以本王得到的线报,边境可真的不是现在看到的那么太平,最少,西元国就已经在阳虎关聚了二十余万的兵力,要干什么,可想而知。”萧沐庭眼中一片冷意。
“聚兵二十余万,怎么会这样,难道西元国得知了些什么,才会有此举动的?”林皓轩皱眉的道。
“别忘了,皇宫里可有一位西元国和亲的公主,而且还是西元国主很是宠爱的公主之一,想必,本王已经重病在身的消息,早就传达到了西元国。”萧沐庭再是淡然的一笑,拿起茶杯喝的却是黄糯米汤。
“哼!那他们可失算了,殿下可是已经痊愈了。”林皓轩冷哼一声。
白清阳和萧航却一起在摇头,白清阳道:“不见得就是这次病重的事,或许,也是皇上所露出的意图,才是真正的原因,也或许,原本西元国早就有所打算,不然,怎么会在这短短的十几日的时间里,能聚兵二十余万呢。”
“老奴也是如此认为,看来,皇上要对殿下出手,绝不是临时起意,应该早在殿下凯旋回朝之前,就已经有了部署。”萧航也道。
“无论什么,他们确实是失算了,现在本王不但没如他所愿的倒下,反又活了过来,那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对了,皓轩,对于苏文斌的查访,可有什么线索。”萧沐庭看向正沉着脸琢磨事的林皓轩。
他立即正色的道:“药是不是出自他那里,无从查证,而且就此药的药方,也无人知晓出自哪里,有可能是他自行研制出来的,不过,这蛊虫嘛……确实是来自于南甸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