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阳给了苏寒一瓶秘制的除疤痕的香膏,让婢女帮她涂抹。
其实这种身上有些小伤的情况,对于苏寒来说,根本就没当回事。
只因她原本在军中,也差不多一样,每天训练的强度特别大,有伤是在所难免的,虽然她是学医的,可还真没那么矫情过。
反看着身上那几处永久性的伤疤,反而让她骄傲,因为这都是她执行任务时,所留下的,值得一辈子珍藏的纪念。
不过白清阳的好意,她还是得领情。
趴在床上,任婢女韵诗帮她擦抹着药膏。
但韵诗的抽气声和叹息声,却一个接着一个。
苏寒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只是手抵在下巴上,轻轻的闭着眼。
别说,这白清阳的药还真是不错,清清凉凉的,涂抹在肌肤上,真是舒服。
她突然再睁开了一只眼,问着韵诗:“你可知道,白老……神医,他多大年纪了?”
韵诗抹着药膏的手微停了下后,继续涂抹着,同时回答:“回王妃娘娘的话,看着他的面相,不过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这还是他在留了胡须后的呢,要是他刚来府中时的样子,都不足二十二三。”
“不可能,他一定比你说的这个所岁要大一些,他什么就成了我师叔了呢?从哪头论的?”苏寒轻摇了下头,小声的嘟囔着。
可韵诗还是听到了,不由的再多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重新闭上了眼,也就没再多说话。
直到外厅传来说话声:“殿下派人来问,王妃的药上好了没有,可否一起用膳。”
苏寒立即回答:“不去。”
韵诗可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手上再是一顿。
“你们这里吃个饭的规矩都那么多,我可受不了,让人盯着吃饭,会消化不良的,不去!”苏寒解释了一下。
韵诗这才回头问向门外:“可听到了,王妃的药还没有涂完,就不与殿下一起用膳了,另外,王妃也累了,想先休息了。”
外厅的人退了出去,苏寒这时也扭回头来看着也收回目光的韵诗。
在对上她的目光时,韵诗也是一惊,她的眼睛怎么会如此的明亮和清澈,可就是这样,却让人看不到底,也琢磨不透她的想法,更看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你好会说话哟,我应该不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意思吧。”苏寒说着还对她萌萌的眨了眨眼。
韵诗立即起身退到床边,跪了下来:“奴婢请王妃娘娘原谅,是奴婢自作主张了,请王妃娘娘责罚。”
“为什么要责罚?你又没做错什么,也不必要跪,快起来吧,还有多少没涂完,快些,我饿了。”苏寒轻扬了下嘴角,重新趴了回去。
韵诗这才暗松了口气的站起来,挪回到床边,继续帮她涂着药。
苏寒这时,囔囔的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而是觉得你的反应能力很快,把我说出来不太好听话,传出了种委婉的感觉,挺好的。”
“奴婢谢王妃娘娘夸赞。”韵诗小声的回答。
苏寒再道:“以后你也要机灵一点,多提醒我一下,我这个人自小就没守过什么规矩,也没人教授,犯了错只是被一顿毒打加惩罚,错在哪里了,都没人告知,然后下回再犯,就会被打的更狠些,你们这里规矩一定比在家里时还严,就是不知道,被打时,会不会更疼……”
韵诗心疼的看着她,这身上连块好地方都没有,哪哪都是伤痕和疤痕,也不知,她原本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