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钺怕他不理解,干咳一声,更直白地表明态度:“总之,无论基于什么理由,我单方面不愿意和你离婚。”
听到这样的回应,江景白竟然依稀感到一丝庆幸。
他松开交扣的十指:“你不介意吗?”
“什么?”
“如果还是不行……”
南钺打断他:“那不重要。就我而言,感情不需要靠那种事情加以维系。”
江景白掐了掐指腹,清楚听到胸口怦怦怦怦,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响亮。
南钺:“你想要的话,我有信心用手……”
“不不不不不!”江景白真是怕了他了,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刚涌起的那点触动瞬间没了,“我只是怕你……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拼命摆手,涨着脸炸毛。
南钺轻笑一声:“那你愿意试试看吗?”
按照他前面说的。
江景白稍作犹豫,小幅度地点下头。
南钺如释重负:“也就是说,你的离婚理由并不成立。”他上身前倾,同他拉近距离,“不想离婚了,好不好?”
江景白对上那双隐隐透出恳求意味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好。”
他提离婚,只是担心南钺未来也有类似刘雨晨的苦恼。
现在南钺先说特别喜欢他,又步步妥协,替他设想,最后连拒绝态度都表明得刚毅果决。
江景白不由生出一点小小的期盼,万一真像南钺说的,不是不合,是节奏和心态的问题呢。
他正出神到一半,南钺突然唤道:“景白。”
“啊……嗯。”江景白抬头看他。
“过来。”南钺坐着没动,向他伸出一只手。
江景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慢慢起身,走上前去。
等握上那双伸来的大手,江景白才注意到,南钺的手好凉,不止是指尖,连掌心一片都是冷的。
“你着凉了吗?”江景白目露担忧,下意识把南钺的手握得更紧,“外面有这么冷吗?要不要煮点姜茶?”
“外面冷不冷我没注意,”南钺一脸寒峻,嘴里却说着和神情截然不符的话,“刚刚心里倒是挺冷的。”
冷得他还有点后怕,不亚于江景白对疼的恐惧。
江景白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被南钺反握才猛然反应,小心跳得不到片刻喘息。
“……对不起。”江景白轻声道。
他想坐到南钺旁边,南钺却扶住他的腰,不让他错开。
失衡之下,江景白不得不曲起一条腿压着沙发,整个人居高临下地弯腰和南越对视。
他原本脸上就红透透的,被这姿势搞得更不好意思了。
“晚安吻,”南钺昂头看他,“你该睡觉了。”
江景白这才注意时间,南钺回家时已经过了十点,现在恐怕更晚。
他以为南钺会像以前那样过来亲他,可等了半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亲我。”南钺提醒他。
江景白指尖颤了颤,记起南钺说的主动。
可床上的主动,和晚安吻有什么关系?
南钺:“平时接吻都害羞,别的事怎么放得开?”
江景白一梗,在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他飞快低头,在南钺嘴唇贴碰了一下,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想把手抽回去。
南钺却不肯:“我没这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