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助地坐在石头上,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不然我便能保护她们的。
我想到了在喝啤酒时看到的长卷发男子,还有他脸上的那个抓痕。或许他就是凶手?
但是这里有如此明显的打斗痕迹,他又是和谁搏斗呢?
慕容安不会武功,而蒋大娘又年老力衰,她们都不是杀手的对手,不可能有反抗的机会。
但是,我找不到慕容安的下落,或许找不到慕容安的下落也是好事,至少可以证明她没有被杀手杀掉。
难道她被杀手抓走了?
我立即回到屋子里,仔细的勘察,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证据,但是在打斗现场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却在受伤狼狗的嘴巴上找到了一些布料,那些黑色的布料,而且是很昂贵的那种,正是和开着名车的那个长毛男人身上所穿的一样。
估计狼狗为了保护主人,曾经撕咬杀手,虽然被匕首刺伤,但它还是从杀手身上咬下了一些布料。
我记得那车子的车牌,如果现在追赶或许还有机会追得上。
我摸了摸狼狗的头,说:“对不起了,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留宿,就不会连累你的主人。我现在要追赶坏人了,再见了。”
我刚想追赶的时候,看见蒋大伯背着竹篓回来了,竹篓里都是山草药。
我心里一阵难过内疚,真不知道怎么开口向将老伯道歉,可是即使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没有用了。
蒋大伯似乎察觉了什么,他远远便把竹篓一扔,飞跑回家。到了我的面前,他便大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有半点勇气告诉蒋大伯真相,只是很难过地往井里指了指。
蒋大伯赶紧跑到井口往下看,顿时整个人瘫坐在井边,但是他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静静地坐着,眼神空洞,整个人都一动不动。
他和蒋大娘相遇以沫了几十年,如今妻子惨死,如此突变,他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我走到蒋大伯身边跪下,说:“蒋大伯,真的很对不起,是我们连累蒋大娘。我想那些杀手是针对我们的,但我没想到他们那么残忍,连老妇人也杀。真的很对不起。”
蒋大伯没有说一句话,而是默默地站起,走到墙边拿起一把锄头,然后径直走到后山,选择了一块地,挖了一个坑,再回到井边,用绳子把蒋大娘的尸体打捞起来,然后他把蒋大娘背到后山的土坑里埋掉。蒋大娘身上有多处伤口,致命的一刀是在喉咙上。
说实话的,虽然我很着急去救慕容安,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形,又怎么能一走了之?
回到了屋子里,蒋大伯躺在藤椅上,这才默默地流泪。
我把身上的钱都留下了,然后说:“蒋大伯,蒋大娘的仇,我一定会报的。我现在要去救慕容了,所以就此告辞了。你多保重。”
“你不用去救了。”蒋大伯忽然说。
我吓了一跳,不用去救慕容安了?难道慕容安也被杀害了?
我立即问:“蒋大伯,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不用去救她了?”
“其实我不怪你们,这一天迟早会出现的。”蒋大伯说。
蒋大伯的话让我更困惑了。我问:“蒋大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蒋大伯站起,说:“你跟我走吧。”说完便往旁边的柴房走去。
柴房的尽头是一张桌子,蒋大伯把桌子移开,按了一下旁边的机关,地板竟然移开,露出了一个暗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