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涂筱柠知道了什么叫身体被掏空。
纪昱恒特别能磨人,在床上涂筱柠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被他禁锢在臂间,涂筱柠的头发有点湿,她就故意往他身上蹭,谁让他刚刚非要跟她一块洗的。
他扣住她的腰,“想再来一次?”
涂筱柠秒怂,安分了。
两人叠抱侧卧,他的呼吸落在她颈间有些痒,她突然想起什么,用胳膊肘撞他。
他动了一下,手又环上来。
“你刚刚是不是没做措施?”涂筱柠问。
他没说话,她忍不住转过去瞧他,只见他双眼阖闭似乎睡着了。
“喂。”
他终于出声,提醒她,“我不叫喂。”
“纪昱恒。”
他睁眼,凝着她,“你最好还是换个对我的称呼。”身子又紧贴上来,“纪太太。”
涂筱柠想躲没躲掉,又被他占了一会儿便宜好不容易才透了口气。
“我问你话呢,纪……”看他视线又扫了过来,她滞了一下,然后闷哼,“昱恒。”
他手还在她腰间游走,弄的她又痒又怕,只得求饶重叫,“昱恒。”
他这才放开,感觉她欲言又止,又一捞将她圈进怀里,告诉她,“我没留在里面。”
涂筱柠微愣,脸开始发烫。
以他们工作上的关系,如果现在有了孩子会很尴尬,况且她还没转正也不想这么早要孩子,那是一条人命,不能像他们的婚姻那样仓促。
胡思乱想着,慢慢有困意袭来,就在快睡着的时候她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唤她“柠柠。”
“嗯?”迷梦恍惚间她朦胧地应,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坚实的胸膛似黏在自己光裸的背,他埋首在她颈间。
“以后不许随便提离婚。”
不想再探究,她只觉自己困倦疲惫得很,只从鼻尖轻轻“嗯”了一声,她彻底进入梦乡。
这一觉又深又沉,涂筱柠被闹铃吵醒的时候觉得头被劈过,身子也要散架。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他已经不在身边了,她伸手探探他躺的那边,早就没了温度,他不会还能去晨跑吧?他还是个人吗?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她才去洗漱,走路还是疼的。
护工
已经来了,看到她笑着跟她打招呼,然后悄悄跟纪母说,“吴老师,你儿媳像出水芙蓉一样漂亮,那张脸啊我一瞧就旺夫。”
纪母望着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的涂筱柠,笑而不语。
今天的早饭是油条豆浆,涂筱柠还在纳闷就看到被护工搀扶着走出房间的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