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炳坤却一脸的贼笑,对于男人的那点事情,他也是过来人,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了。“真他妈恶心,就这样?”说着便哼着歌,下了楼梯。
直到没有听见脚步声后,沐倾寒才松了一口气,段子墨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内心也是捏了把冷汗。
沐倾寒立即穿好自己的衣服,脸微微红润,方才为了演的逼真,段子墨果真是强吻了她几下,自己的身子,也被他摸了差不多,真是羞愧不已。
但是却不是厌恶。
在府中,大少爷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時候,自己感觉很恶心,很恶心很恶心。
或许是现在局势所迫,段子墨和自己,都是迫不得已吧。
莫不是这样,也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理由。
“海风,你先出去,随時观察着外面的情况,有什么立即报告。”
“是,将军?”
随着海风的离去,空荡荡地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一具尸体。
段子墨缓缓地走到自己父亲床边,继续盖上了白布,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悲痛。
叹息一声,幽幽说道:“你,害怕么?”
沐倾寒背脊僵了僵,随即也坐到椅子上,摇了摇头,“不害怕,生离死别,我经历太多,或许,我觉得死了,才是一种解脱吧,最应该害怕的,是留下来的人。”
一句话,刚好戳中段子墨的软肋,段子墨叹息一声,将脸埋入了双手中,无比的疲惫。
突然这个時候,沐倾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仿佛平日里的小聪明也好,口若悬河也罢,都集体地没有了任何作用,仿佛就这样安静地守着,安静地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就好。
三年前的自己,从慕容府绝望回来的時候,家里面躺着的是一排又一排的尸体,还全身都在发抖的弟弟。
那个時候,沐倾寒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她不停地抱住自己的弟弟,宽慰着他,自己全早已泪流满面。
人,果然是群居动物,心灵也好,精神也罢,是如此地需要陪伴。
所以,她明白现在段子墨想要什么,安静地陪伴。
客厅里。
所有人的心都惶惶不安,就害怕楼上发生争执或者是枪声,当程炳坤带着一丝暧昧不明地笑容下楼的時候,大家才松一口气,因为他们清楚,沐倾寒和段子墨,成功了。
“司令,如何?”副官上前询问着。
“还他妈的如何,老子看了一场无比精彩的好戏,他妈的的段子墨果真是个男人,就他这种货色,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中?”表情定了定,程炳坤在进行着判断,然后低声说道:“你给大少爷说一声,暂時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有变,我会鸣枪示意?”
“是,司令。”
蓝玉烟手中的一根烟已经抽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司令大人,莫不是要走了?”
“哪里哪里,好不容易才来一次,结果全部都是你们这群年轻人,俊男美女,让人瞧着赏心悦目的,我还是多和你们待一会儿,跟你们唱唱歌,跳跳舞,等着都统大人醒来,总觉得今天晚上会出什么事情,不如我守在这里,保护大家,可好?”
老狐狸还是老狐狸,想要轻易地骗过他,果真是难上加难。
纳兰漓突然呢冒出来,插着腰,不客气地说道:“好?好什么好?你不知道你把子浣妹妹吓着了么?你一来,把我们的气氛全毁了,谁还有心情跳舞?”
面对纳兰漓的质疑,程炳坤只能不说话,赔笑,但是他却不走。
家在么坤。指如细葱,蓝玉烟打了个响指,道:“不如我们打马吊吧?这样既可以混時间,也可以让司令大人参与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司令大人,你说可好?”
蓝玉烟是算准了程炳坤的生姓多疑,他今日若没有瞧见都统大人站起来在他面前说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
“好,好,这个主意好。”程炳坤立即附和着。
纳兰漓刚想要说什么,纳兰澈已经拦住她了,“既然是程司令在,我们就不客气了,早就听说程司令是马吊的高手,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只能多多请教了。”
“唉,请教什么请教?不要把我当成长辈,朋友,朋友,你说好不好啊?七小姐?”
抱着手,纳兰漓明白其中的意味,“好,好的很,早就听说程司令家里家财万贯,今日,我们就好好的赢司令一把。”
这下,便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