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同船镂空痕,千载共枕易成伤。
空怅惘,多少真爱埋藏。
强颜欢笑,最是断人肠!
重游当年分手处,衰草败柳枯杨。
多少恨,苦对秋风,随酒入愁肠!
想当年,伤如今,红颜何往?
夜夜梦中乘兰州,天涯海角寻访!”
我话音刚落,掌声便如雷般的响了起来,叫好声此起彼伏。方晴雪喃喃的低 语“百年同船镂空痕,千载共枕易成伤。”看着我丝毫没有胜利的微笑,反而多了几丝无可奈何的痛苦的脸,静静的思索着:为什么是这一句?难道他不相信爱情吗?不相信今生缘,前生定的缘分吗?他受过什么样的刺激,遇到过什么样的女子,经历过什么样的往事才能够写得出这一句?”
小沐玉更是夸张,一蹦一跳的跑到尔东岑面前看着他有些发青的脸说道:“怎么样,小眼睛?”
“你叫谁小眼睛?”尔东岑阴晴不定的脸上爆出怒容。
沐玉见他发怒,本能的向后退一步,又觉得不能怕了他便一挺胸脯叫道:“就,就是叫你呢!你看看你的眼睛小的像被刚刚利了个缝一样。你不是小眼睛,难道我是啊?”边说边眨着一双忽灵灵的大眼睛。那种可爱的样子果如猫玩线团一般。
大家听她这样一说,都往尔东岑眼上看去。果然他的眼睛确实不大,细如柳叶,短如槐叶。于是都“哈哈”大笑起来。尔东岑无从反驳,便又将矛头指向我。他说道:“小乞丐!你说这就是《两生花》,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没听过,更没见过,怎知不是你自己杜撰来的?”
“这当然不是我杜撰的!”这句话说的一点儿底气没有。
“既然不是杜撰,倒不妨将此词的出处道个详细,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博闻。”尔东岑听我上句之言毫无底气,便暗忖我必是杜撰无疑,于是便步步紧逼,又紧接发问。
这一句一下子便将我打懵了。这《两生花》确是杜撰,可是刚刚那一句谎话已经说出,有怎好再次揭开。看着围观的人群那一个个渴望的神情,我知道这第二个谎是必撒不可了!
“此词出自孔楠的《宁高诗抄》!”我胡乱的编了个名字。
“孔楠?哼哼,孔楠时何朝何代人,又是何方人氏?”
既然是撒谎,倒不如瞎编乱造吧。于是便随口答道:“孔楠,春秋沙随国人。”
“春秋沙随国是哪个地方呢?”人群中有人问道
“沙随国,夏、商、周时称为葛伯国,故有葛伯文化传世。春秋时期更名为沙随国,曾是战国君子信陵君和宁陵君的封地,故,秦人称为宁陵城,故汉武帝元狩元年,即公元前122年,沙随国置县,命名宁陵,一直至今!”
我刚刚说完,众人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尔东岑虽知我所言有惑,却不知惑在何处,又不甘如此就输败于我,便抱着最后一根稻草问道:“可是,我们为何没有听闻任何关于孔楠的身世传说呢?”
“那是因为小眼睛你孤陋寡闻啊!”我还没有答话,沐玉就急急地脱口说道。
“这位小兄弟说得好!”沐玉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闪出一个鲜衣飘飘的人高声说道。原来这人将身着破烂,发髻蓬乱的沐玉错认为男子了。而沐玉只想,此人既然与我附和,我当不应纠其误识之责,故而只是瞪了瞪他,并未吭声。
“邓先生来啦!”
“邓先生常常游历四方,定是见多识广……”
“是啊,是啊!说不定邓先生知道这沙随国的孔楠呢……”
……
众人吵吵嚷嚷,都夸赞着这邓先生的博闻。那邓先生边走边向围观的人群笑着拱手示意。方公锦箧见这邓先生站出来说话,便趋步向前说道:“既然邓晨先生也说这世上确实有沙随国孔楠其人,想必那公子必不会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