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对了,世子爷,我听我家二老爷说老千岁近来有恙,不知可好些了?”
这本是王府的私密,向来不允外人打听,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是祖上攒下的交情,倒没什么太过忌讳。
只见少年面带忧色,摇了摇头道:“却不瞒世兄,父王的病虽有好转,但到底未能根治,一日三次汤药不能断了,只盼父王能早些好起来。”
贾琏听罢正想说些宽慰的话,只听前面的人群中喧闹了起来。
“快看有人!”
“好像是好几个呢!天太暗看不大清!”
“好像。。。。。。又是乞丐!”
贾琏也向大街上看去,等来人靠近,才发现是四五个破衣烂衫的乞丐打扮,怕不也是云南的?
柳云龙赶忙走出,向来人问道:“可是我云南士子?”
“贵州的。。。。。。”来人话至一半,认出了柳云龙,瞬时带着哭腔道:“云龙兄,我是贵州王继业啊!”
云南士子沸腾,这位王继业却是贵州的解元,云贵士子同出一科,自然相互熟识,当即围了上去互诉衷肠。
“继业贤弟,你们不是六个人吗?难道不在一起?”
王继业听到此话,顿时泣不成声:“茂黔和致第他。。。。。。他们没了!只剩我们四个了。”
却是贵州士子比云南士子还要惨,六人同行入京,路上遇到了白匪将他们冲散,再相聚时,就只剩五个了,周致第生死不明。等再到了京城,体弱多病的贵州亚元因多日未曾入食,一病不起,没几日便没了。
六人赴京参加会试,还未到大考,便付出了两条人命的代价,四周众人听了也心有戚戚,唯独江西士子怒火未消。
只听王继业忍着泪说道道:“我等千辛万苦,不惜性命才到的京城,被骂做蛮子也就罢了,如今还要辱人尊严,堂堂当朝郡王,却与一个乡下来的士子过不去,我等实在忍不下去了,就算是拼上了功名前程不要,也不能让云南的同乡受了欺负!”
他这边话音才罢,便听见又有士子呼道:“看来人了!”
“我怎么看着。。。。。。好像有一个女的?眼花了?”
男人嘛,看同性可能视力不大好,看姑娘,百米之外都能看的出是平A还是凶D。
“兄弟,你眼没花,那就是个女子,似乎。。。。。。嘶,妙啊!”
“这么远你都能看得清?”
贾瑛此时远远地也吓了一跳,齐思贤则是缓缓地向贾瑛身后靠近了几步。
此刻几百双饿狼一般的眼睛都在盯着贾瑛看,呃,其实。。。。。。是他后面的齐思贤。
“有点草率了,不该带她来的!”
不过既然来了,也别怯场,当下转身帮齐思贤戴起絮绒镶金丝边际连衣帽,又让她取出绸丝面巾遮上了容颜,这才并肩大部向人群走去。
牌楼下,琏二爷看了看走来贾瑛,又看了看被众星捧月拥在中间的杨佑,抬步走了出去!
他身侧秀美的少年道:“世兄去做什么?”
贾琏头也不回道:“世子说的没错,那不但是我家亲戚,还是我琏二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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