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似乎在捉弄洛瑞琳,如同逗弄海通般,让她在过去的一年里永远与希望咫尺相望,在即将触手可得时告诉她虚无缥缈的现实。洛瑞琳瑟缩在储物间的床板上,将头埋在双腿指尖,缄默不语,她被囚禁在了翻修后的储物间内,窗户被木条钉死,没有光线射入,甚至无法分清白天黑夜。
收不到来自外界的任何信息,洛瑞琳不知为何自己没有被处死,也没有被受孕成为皿,除却偶尔昏昏沉沉醒来发现身上多出被侵犯过的痕迹外,她什么也不知道。如同被世界遗忘般。(每次她被侵犯后昏昏沉沉醒来,就会发现已冷的饭食被摆在门口,由于缺乏运动的关系,洛瑞琳的身体消耗极少,几乎没有饥饿感)
脑海中不断浮现小冉诀别时幽怨的眼神,“小冉一定是在责备我。。。否则为什么连来都不来。。。”洛瑞琳心里仍抱有一丝侥幸,也许再过几日,等小冉气消了,就会来找她。。。可到底要过几天呢?
洛瑞琳以自己被侵犯的次数计数,当她数到第二十八次时,门开了。
“小。。。”洛瑞琳刚坐起身,却发现进屋的人是“衍”。多日未见光的她觉得此时的光芒异常苍白刺眼,不由自主地挡着。
“哎呀哎呀,我以为反抗的家畜会一蹶不振呢,没想到还如此有活力。”
“小冉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哎呀哎呀,时隔三个月仍如此惦念你的同伴;放心,小冉好得不能再好了,她的祭祀仪式已经完成了,成为了族长中的一员,过不了多久,就会接任我的职责。。。”“衍”缓缓靠近洛瑞琳。
“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瞳孔地震,洛瑞琳感觉有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压迫着她喘不过气。
“不可能。。。小冉决不会残害。。。”
“她还说她最瞧不起低劣的残次品了,家畜。”
“小冉。。。小冉。。。”泪水滑过脸颊,随洛瑞琳一同跌落在地板上,她蜷缩着,失声痛哭。
“你已经是过去的产物了,沉浸在过去的绝望里,准备迎接不久后的新生吧。”说罢,“衍”关上了房门。
短暂的光芒消失了,她重新回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哭泣,是唯一能做的事。
小冉也已经三个月没有靠近后院的储物间了,储物间门外常有家仆把手,而且自从那天以后,“衍”控制了其余族长的行动,整座宅邸已成为“衍”手中的玩物,他刚从储物间出来,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愉悦。
“小冉,吃过早饭了么。”
“嗯。。。”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姐姐怎么样了。。。”
“之前不是带你看过了吗?”
“衍”先是往储物间内输送催情的气体,待洛瑞琳意识模糊后带着小冉进入房间,小冉所见的洛瑞琳,只是被家仆们侵犯的工具。
“主人。。。”洛瑞琳甚至爬到小冉的身前,舔舐她的脚趾。
“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姐姐。。。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只是她意识到自己身为皿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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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冉知道他说的是谎话,洛瑞琳姐姐迷离的眼神与“涤”他们一模一样,很显然是“衍”故意让她看见的,估计是为了让她断绝对姐姐的念想。
“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做吧。”
“衍”先是微微惊讶,接着笑出了声。“很好,很好,这才是作为继承人的觉悟。”
望着“衍”离去的背影,小冉攥紧了拳头,“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觉悟到底有多高。”
当天晚上,“衍”就将洛瑞琳放了出来,不出小冉所料,被放出来的洛瑞琳如同木偶般被“衍”控制着,双眼无神,沉默不语,只知道默默跟着小冉。。。小冉抱着洛瑞琳躺在床上,如同抱着有温度的玩偶。抚摸着姐姐身上的伤疤,她的心一阵阵悸痛。
“姐姐。。。你受苦了,放心,即使知道了你的经历,我也不会有任何嫌隙。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虽然你一直把我当作妹妹看待,并没有让我体会到身为恋人该有的待遇。。。你一定认为当时我是在开玩笑吧!坏姐姐,我知道,你不可能愿意成为皿,你想摆脱命运,想从鸟笼中挣脱,也想和我一样,让活祭制度彻底消失,那。。。我就满足你的心愿吧。”
洛瑞琳僵硬地挣脱小冉的怀抱,仿佛听到什么召唤般,一步步地走出了房门。
“真是的。。。我怎么自顾自地哭起来了,明明你不可能听到的啊。。。”
紧接着,楼下传来洛瑞琳的惨叫声,小冉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听见嘈杂的脚步声想去帮助洛瑞琳却又不敢去,本能地缩到床底,祈祷姐姐不出什么意外。
惨叫声持续了半个时辰,就在叫声变小时,小冉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是上楼声,小冉以为是姐姐回来了,抬起头看,却目睹了姐姐被割地血肉模糊的脸,姐姐被拖在地上,遍体鳞伤。一颗眼珠已从眼眶脱落,另一颗绝望地与小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