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抑制不住心里的担忧,忙劝慰道:“是啊!凌大人,晗静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我和老大这就去和顾公子汇合,一起去救晗静。”
说完,两人便急匆匆离去,身后的凌愠流露出感激之情,“舒窈,你们要小心啊!”
而守在凌愠身侧的宫昀傲,此时神色颇多惊疑不定,似乎陷入了思索,这伙人为何要劫持凌家小姐?
凌愠为官清廉,并无与谁结怨,这三个人武功高强,更不像是一般劫匪那么简单。那么,就是顾家与人结仇,他们抓走凌晗静,肯定有下一步动作。
无疑他们是想凌晗静作为人质,以此要挟顾家,所以,最起码,凌晗静目前是安全的。
于是,宫昀傲便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了凌愠,凌愠虽然也认同宫昀傲的推断,但,作为父亲,担忧自己的儿女也是情理之中。
另一边,抓在马上的凌晗静,被一块破布堵住了嘴巴,心中惊惧、慌乱而又无助,未被束缚的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马上的黑衣人,企图挣脱黑衣人的钳制。
只是,她弱小的挣扎看在男人的眼里,就如同挠痒痒一样,起不到一点作用。
飞驰的骏马上,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凝重地说道:“鸿大哥,我将后面的追兵引开,你带着人质先走。”
为首的黑衣人望了一眼身后,沉声道:“好,你小心点,老地方汇合。”
“放心。”说完,三人兵分两路,成功地将身后的追兵引开。
男人抱着怀里挣扎不休的女人,大手在她身上随意地点了两下,顿时,女人消停了,紧接着,他将一件黑色披风兜头盖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而后,男人旋身下马,又将自己身上的一身黑衣扯掉,堂而皇之地躲进了一家客栈。
被兜头蒙住的凌晗静,眼前一片黑暗,她只能竖着耳朵倾听,似乎有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此刻,内心早被恐惧和臆想塞得满满的。
忽然,凌晗静感觉到头上的黑布便被人粗鲁地扯了下来,登时,眼前一亮。
随即,一个男人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那人看起来又瘦又小又黑且眸光带着几分鄙夷与不屑:
“你就是顾家的新娘子?”瘦小的男人上下打量起眼前的女人,说:“看你头上戴的、身上穿的喜服,一定是了,真想不到那畜生还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走了狗屎运。”
凌晗静警惕地看向来人,惊惧的开口:“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劫持我?”
瘦小的男人上前两步,弯着腰,近距离地看着她,吓唬道:“小娘子长得还挺俊俏,若是不乖乖听话,小心把你卖去青楼。”
凌晗静并未被恐吓到,反而大着胆子分析:“若你们只是为了抓个女人卖去青楼,大街上随处都有,何必劫持朝廷官眷?这是要掉脑袋的,因为你们肯定知道这是朝廷顾、凌两家的婚礼,所以才会冒此危险劫持我,而并没有杀了我。”
说到此处,凌晗静顿了一下,冷静的眸子观察着眼前男子脸上细微的变化,又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是想用我做人质,来达到你们的某种目的,我说的可对?”
“好聪明的女子。”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门口又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只见那瘦小男人急忙上前,恭敬地唤道:“鸿大哥。”
“嗯!”那男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凌晗静抬眸看去,那人一身浅蓝色华服,黑发高高束起,眉宇之间充斥着英气,眼底如寒冰精芒,正探究着自己。
他俊逸至极的脸庞挂着一抹淡然,整个人看上去气度逼人,凌晗静怎么看都觉得此人并不像是坏人,可是,她确实被眼前的男人掳了来。
“我还没有见过,有哪个女人胆敢直视绑匪,看不出来,凌家小姐胆子倒是不小。”他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这般地盯着看,言语中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
凌晗静闻言,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我看你并不像贼人,为何甘冒天下大不韪,与顾、凌两家结怨?还有,你是到底是谁?”
男人眉眼间堆满了漠然,眼神淡淡的平静地滑过她,“不像贼人?”男人低低一笑,胸腔震动,“难道贼人都写在脸上了吗?这么天真?”
他话音一顿,又道:“我与你凌家并无仇怨。”
凌晗静临危不乱,思忖片刻,又道:“那么,你是和顾家结了仇?你将我虏来,是想拿我做人质?”
瘦小的男人闻言,小眼一眯,转头看向身侧的老大,说道:“鸿大哥,没想到这臭丫头还挺聪明。”
男人淡漠不语,而凌晗静则更加的确定,只要他们没有达到某种目的,她这个人质,一时半刻就不会有危险。
起码,目前,他们不会对他做什么,而她要做的就是不要激怒绑匪,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凌晗静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威胁:“你们与顾家有何仇怨?你们难道不知道劫持朝廷官眷,其罪当诛。”
闻言,瘦小男人轻嗤一声,恨不得甩她一巴掌,“你是什么东西?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叶孤鸿,难道还怕你们顾家不成?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