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孤鸿听罢,微微勾起唇角,他信步走到凌晗静的身边,不解地问道:“想不到像你这般聪明的女子也会嫁入顾家!”
面对一叶孤鸿的质疑,凌晗静也没有表现得很生气,而是耐心地说道:
“你不知道,我之所以会嫁入顾家,也不是因为权利和地位,是因为他救过我一命,而且,他对我也不错,何况,这是皇上赐婚。”
一叶孤鸿想了想,问道:“在你嫁过去之前,你清楚顾琰的为人吗?”
凌晗静清浅一笑,认真地说道:“我觉得顾琰的本性并不坏啊!他其实对我挺不错的。”
话音一顿,似乎想到什么,她天真地说道:“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送我回去,我安排你和顾琰见一面,也许可以化解你们上一代的恩怨。”
一叶孤鸿闻言,仿佛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微微垂下的眼帘蓦地抬起,那冷毅的嘴角划过一抹淡漠的笑。
“呵!我怕、你如果这样做了,我连命也没有了。”说完,他兀自向前走了几步,将凌晗静置于身后。
凌晗静心知自己说错了话,紧跟几步,叫住了他:“一叶孤鸿。”
一叶孤鸿转过身,便见她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啊,也许,是我想得太幼稚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底有种莫名的怅然若失,仿佛连说话的语气似乎都带着几分遗憾和酸。
“凌小姐,你对人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你是个善良的姑娘,顾琰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面对他炯炯的目光,凌晗静睫毛颤抖间,面上微微泛红,“以后、你也会娶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做你的妻子。”旋即,眸光闪烁了一下,微微垂下头去。
想到顾琰,凌晗静的心中不免有几分惆怅与担忧,都这么久了,为何迟迟不见他来找自己?难道他害怕了吗?真的不管她了吗?
此时,顾琰端坐在书房,一筹莫展,浓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已经过了一夜,凌晗静到底怎么样了,他不得而知。
在他的心里,他甚至不敢去想,她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伤?
一叶孤鸿为何到了约定的时间没有出现?
还是说,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一叶孤鸿真的在戏耍他们?
这时,书房门外,小厮前来传话,“老爷,这里有您一封信,又是一个小孩子送过来的。”
顾长武坐在案前并未动,而是淡定地喝着茶,听到有小孩过来送信,顾琰霍地起身,走到小厮面前,伸手便将信笺接了过来。
他展开一看,面色逐渐渡了一层灰,这一叶孤鸿想要干什么?
顾樊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信笺抢了过来,目光一扫,义愤填膺地道:
“爹,这一叶孤鸿到底是何用意?前日已经失约在先,这次又下战书,他是想让我们疲于奔命吗?好歹毒的心肠,这分明是在故弄玄虚。”
顾琰生怕他这个弟弟在父亲面前挑是非,忙看向书案前的顾长武,急切的开口:“爹,不管一叶孤鸿是何用意,儿子愿意为您效劳,你让儿子赴约吧!”
顾樊不忿地说道:“哼,大哥,你还想被他戏弄啊!”
顾琰忧心忡忡,“恐怕这次是真的,我怕晗静出事。”
顾长武一手伏在案前,虎眸微眯,“琰儿,莫急!这次,为父会亲去应战,不过,我会带齐人马布下天罗地网,让他逃无可逃。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哼!就算他不敢来,也让他知道本官的威视。”
顾樊一听,面色肃穆,分析道:“可是,他说要单打独斗,若是被他知晓,会不会藏起来,到时候伺机而动?”
顾长武不屑地开口:“哼!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琰听完,面色陡然大变,“如果这样做的话,晗静会有危险的,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啊!”
顾长武冷冷一瞥,见儿子如此不争气,不容拒绝的口吻,厉声说道:
“要做大事,怎么可以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牺牲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何况,不将他铲除,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威胁。”
“若是当年的事被翻出来,我们顾家就岌岌可危了,琰儿,不要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就按照为父的计划进行。”
顾琰心知父亲的脾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逆来顺受,顾全大局,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