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旦急冲而前,甩开了躲在身后的陈韵,他握着尚有余温的诸葛胜的手。
诸葛胜口中咯血:“小……小……小敏……我本来……本来想……想……”
司马旦哭了:“别说……我会将她当成我最珍贵的人……我会对她最好最好!你知道我会的!”
“……我……本……本……不想……她……,想……她……嫁……一个……普……通……男子……平……平淡地过……无奈……无奈……她也有责任……任……我……对……不起……起她……妈……!”
直至现在,司马旦才明白小敏平常说的话:“爸只愿意我做你军师,才不愿我做你夫人!所以是我保护你!不是你保护我!要听话哟!”
诸葛胜就这样从司马旦的手中死去,司马旦脑海一片空白。
小敏扑到诸葛胜的身上大哭:“爹!爹!”
司马旦也大哭着,抱住小敏,岂知小敏突然一转身,啪!的给他一巴掌:“她是谁!你在我们遇到刺客时在干什么?”小敏指着衣不蔽体的陈韵恨声大喝。
神甲兵急忙将燕侯拥退,陈韵喝令:“立刻披甲,我们走!”
司马旦哑口无言,对帐外吹进的寒风感到一阵麻木。
小敏咬牙切齿:“我恨你!司马旦!我恨你!爹要我负我的责任!但我也会恨你一辈子!滚!”她疯狂的推着不动的司马旦,旁边诸人无人敢做声,只听到寒风的呼呼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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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小敏坚持为父亲举行火葬,她要将骨灰带回江南和母亲合葬。
无论司马旦说多少好话,她都一声不吭。
司马旦哀求:“小敏!你便说一句话!骂我也好!别闷在心里,我错了!我……在那时竟然……但我真不知道刺客那时会来。”
小敏终于说话了:“那好!现在没有刺客,你和她去淫乐!不要在这里让爹看到你!”说着,忍了半晚的泪水又控制不住了。
司马旦没法,只能心中默祷:“师傅!我一辈子都感你的恩,我一定会用全力保护照顾小敏,绝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即使她打我骂我,甚至杀我,但这不是为了报答你,你知道我对她的心!”
曹烈劝他:“小敏还小,她虽然神机妙算,但人情世故还是个小孩,太子不要放在心里。”
司马旦心想要是你们知道她的家族背景不惊才怪,他想到小敏自少便给付予了一个责任,而唯一可倚靠的父亲又突然离去,只觉心如刀割,自感无论如何,要使小敏回复以前的快乐,如何听得进其他人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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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时已是中午,太阳竟然在今天露出了脸来。
自从第一次攻击匈奴后,昼伏夜出的战术证明是有效的,但昨夜太冷了,全军便在风雪中休整一晚,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事。
全军火葬后急于离开,是怕匈奴循黑烟找到自己。
果然便有几十骑从后追来,幸好不是匈奴,而是从北大营赶来的兵马。
左庸肥胖的脸已消减了很多,他急滚下马:“终于找到太子了!”
司马旦排众面前:“你不是在大营之中吗?”
右庸也跪着:“回太子,匈奴正如太子所料并没有急攻大寨,而且在我们威胁寨破后必定火烧大寨内的粮草后,匈奴真的再不理会我们,只派数个骑监视着我们。”
左庸:“太子神机妙算,所以我们来接太子回去。”
司马旦:“他们不攻,只是因为他们的粮草被烧了一些,再没有时间了,只能先攻长城,希望能抢些食物,现在战事还有很多变数,所有人回去固守也非善策。”
右庸:“太子别理会左庸,他口齿不清,我们是来接太子回京的!”
众军大惊:“回京?”
左庸笑着:“右庸真是嚼舌,太子!现在形势有变,匈奴派出议和使者,准备随太子回京,他们两路兵都给挡住在长城以外,估计想拿些钱粮便会走了,太子这次可立了大功!骁骑营的诸将士都有封赏,燕州传来消息,曹将军将有大用呢!”
难怪燕侯赶着要走,刺客出现的时间她知道吗司马旦的心中一片冰凉?
曹烈冷笑:“怪不得只几十骑便能穿破层层封锁,原来已有和议。”
左右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
曹烈高声道:“既然如此,今天就早点扎营,两位公公,骁骑营一切决定都是公议,回不回去,必须太子与我们商量呢!”
左右二人只能唯唯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