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门又开了,任肖圣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芸儿,你在做什么?”
看到骆夕芸在解包扎带,任肖圣急忙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制止了她的动作。
“我要去洗澡!”
“这才上了药。。”任肖圣看着她的脚沉吟道。
“不就磨破点皮,死不了!”骆夕芸不想领他的情,执意要下床。
“等等,我去帮你放水!”任肖圣拗不过她,只好妥协。
“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我一声,记得伤口尽量别沾到水。”任肖圣将她扶进浴室后又叮嘱道。
“你出去吧。”骆夕芸面无表情的催他出去。
骆夕芸本以为任肖圣会阴魂不散的在房中等自己出来,可是当她出来时,任肖圣却已不在房内,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还带着温度的姜汤,下面压着一张便笺:洗完澡将姜汤喝了。
骆夕芸没有将那张便笺当回事,从衣柜里拿了条干毛巾擦拭起头发来。
“少夫人——”一个下人在门外敲了门。
骆夕芸踌躇了一会,才去将门打开:“什么事?”
“少夫人,少爷让我提醒你,要把那碗姜汤喝了。”下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他呢?”骆夕芸随口问道。
“少爷去公司了。”
“我知道了。”
骆夕芸站到窗前,透过玻璃窗眺望着远处的大山,悲观的想着,如果刚才任肖圣没有来找自己,她是不是会大山上饿死或冻死?
骆夕芸自嘲的勾起了唇角,其实死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她死了,剩下哥哥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任肖圣一推开房门,就看到骆夕芸那落寞的身影,他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到底有多久没有看到她如天使般的笑容了?三年?还是五年?
任肖圣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她的笑容从来就不是为自己而绽放,他只能在她的身后偷偷窥窃着她。
而她,也是在一个月前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他这个人的存在吧?
骆夕芸回头,盈眸中还来不及收起的悲伤直直撞进任肖圣的黑瞳中。
骆夕芸不自在的别开脸,在床边一张长皮椅上坐了下去。
“芸儿,脚好点没有?”任肖圣没有将她的疏离放在心上,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手放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嗯。”骆夕芸将身子移了移,远离任了任肖圣的包围圈。
“芸儿,对不起,新婚第一天就让你独自一个人。”任肖圣满含歉意的说道。
“我无所谓!”骆夕芸淡淡应道。
任肖圣神情一顿,继而带着无奈地轻笑道:“我倒是希望你有所谓。”
骆夕芸看神经病似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眼神。
虽然她没给自己好脸色,可是任肖圣的心情莫名的飞扬起来。
“芸儿,我们晚上出去吃吧?”
“随便。”
她的冷淡并没有浇灭任肖圣的热情。
“芸儿,吃你最喜欢的烤羊排,怎么样?”任肖圣轻勾着唇问道。
骆夕芸再次诧异的抬头扫了他一眼,可想到这个信息有可能是老头子透露给他的,骆夕芸的眸光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