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推他他就加深这个吻,任由她的泪打湿他们的唇,直到她折腾得没力气了,他才放开她,但却依旧扣着她在自己胸口。
“现在轮到我说了。”这下换他开口,“是,没错,以前我贪玩,谁我都没放在眼里,更别提你当时那种还没进社会,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你那时候就是个小跟屁虫,我这人怕麻烦,收你为徒也是被老**的,你又比我小了六岁,比涂筱柠还小,我潜意识里就把你划分成小孩儿,那会儿你还在念书,没有正式走进社会,你突然说喜欢我,我只当是个小女孩还没成熟的表现,错把对师父的那种依赖当成喜欢。”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涌上心头,任亭亭还是难受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赵方刚用纸巾给她擦脸,“三年前我自以为是地拒绝你,伤害你,三年后又为了所谓的脸面和自尊心再次伤你,你为了我一直在改变,你次次的退让却换我次次地变本加厉,不知好歹。”纸巾见底了,他就索性用手给她拭泪,“知道你爸的事后,我在你家楼下待了一宿,我知道你一定难受狠了,可我用什么身份再去找你?我连想安慰你的资格都没有,后来去他老人家的葬礼,看到你靠在别人怀里哭,我就想,那位置本来该是我的,被我自己作死了。”
他眼眶也红了,“你走了我经常去那个新房里,一坐就是半天,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全是你挑的,我连抽烟都是苦的,我后悔,自尊算个屁,我怎么就把我那么好的老婆给弄丢了。”
任亭亭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扣在胸口,他望着她声音哑沉,“今天这事我没碰上就算了,被我碰上了我就不会再轻易放你走了,亭亭,回家好不好?”
他那句“回家”让任亭亭再次泪奔。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赵方刚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了一会儿见她迟迟不语他又死皮赖脸了,“那我跟你回家也行。”
“谁要你跟我回家。”长久寂静,任亭亭终于用浓重鼻音开了口。
赵方刚心头一喜,“那跟你去别的地方也成。”
“谁要你。”
赵方刚就去蹭她,“你要我。”他紧圈着她像失而复得的宝物,“老婆,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你心里一直还有我,我答应你,所有的臭毛病都改,再也不伤你心了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他语气卑微,几近哀求,任亭亭靠在他肩上狠狠咬他,嘴里嗔怪着,“我真的讨厌死你了,也讨厌死自己了,每次都不争气。”
她咬得可真重啊,赵方刚吃痛却由她咬,还把自己送上去,“是,我全世界最讨厌,老婆想咬哪儿就咬哪儿,你开心就好。”
任亭亭推他,“神经病。”
他牢牢注视着她,“那,原谅我了?”
任亭亭不发一词。
他就装可怜地握住她手要让她抽自己,打了好几下,这招果然奏效,任亭亭抽回手,终是松了口,“赵方刚,这是最后一次。”
赵方刚赶紧发誓,“绝无以后!”语落,不等她说话就捧起她脸亲了又亲。
“喝了酒臭死了你。”任亭亭虽嫌弃着却没再推开他。
“亲我自己媳妇儿怎么了?好久都没亲了。”蓦地他停了下来,“那小王八蛋有没有亲过你?”
“……”
以为她是默认了,赵方刚嘴里骂着“他妈的”就要开车门。
任亭亭把他一拉,“干嘛去?”
“再进去把他废了。”
“神经啊你,没有。”
赵方刚看看她,“真没有?”
“真没有。”
“那他碰过你哪里没有?”
任亭亭打他,“烦死了你赵方刚,没有没有,都没有。”
赵方刚这才放心了,把她再次揽进自己臂弯,把她当宝一样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小姑娘,谁都不能碰。”
任亭亭躺在他胸膛听着他心跳。
三年前的初见,让她的心宛如泼出去的水,在他那里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在心底叹着气,任亭亭,你就这点出息,世上男人千千万,偏偏就在赵方刚这棵树上吊死了。
“那你呢?”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