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脸懵逼。
窦庄怕他想不通了走火入魔,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七月听完还是一脸懵逼,窦庄懒得再说第二遍,就没理他,凑到简稚身边,说:“照你这么说,那就是周思忖并没有答应马闯什么,是马闯答应了他的劫囚要求?可马闯又不是傻逼,他怎么可能在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的情况下就冒这么大风险作死呢?不怕军情局一炮轰了他?”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据我这两天跟周思忖的接触,他应该是还没有站队。”简稚说。
窦庄抓了抓头发,觉得脑子不够用了,马闯这个人空有一身硬气却没长脑子他是知道的,但缺棱到这种程度他还真没想到,周云长不是传闻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军师吗?怎么?这百年一遇的也脑子短路了?
贝勒在这时候时解决了他们的疑惑:“结合刚才简稚的消息去想马闯的行为,并不难发现问题。”
房间内听到这话的三人都皱起了眉。
“他劫囚劫的是素,就像现在军情局用素跟周思忖周旋一样,他将素救到手之后也会利用她去牵制周思忖,如果周思忖不买账,他还可以同化素,毕竟素在美墨边境是有一定地位的,只要他紧攥住素这一张牌,也算是够着了资格,很难说博士不会把‘半圆计划’交给他。”贝勒说。
三个人消化能力都比较强,很快就认可了贝勒的这个解释。
“那现在怎么办?”简稚问。
贝勒靠上卡座靠背,说:“我布在美墨边境的眼线已经通知军情局加强戒备了,我也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安排了人过去,如果免不了交火的话,最次也是两败俱伤,不会被他劫走素的。”
“那周思忖呢?”
“本来面对周思忖,我没有大多把握,即使有郭焏的指正赢面也只能是一半,主要是他的人力太强大,对付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但你来了,事情就有转机了。”贝勒看着简稚,眼神中对他的期待不小。
简稚点了点头,“四哥,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贝勒点了下头:“装做不认识我们,然后把周思忖争取到你的手里。”
这可能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毕竟周思忖对贝勒防备心太重,而简稚又恰好是他的故交,但是,该用一个什么理由去让周思忖相信,简稚是不小心被卷进来的呢?窦庄飞速的运转大脑,听了简稚和贝勒半天话了,他觉得他还是发挥点作用的好,不然别人还以为他跟七月一样是个一脑袋浆糊的闷葫芦呢。
七月是闷葫芦不假,但要是说他是一脑袋浆糊,他可不乐意,所以他先窦庄一步,说:“苦肉计。咱们跟周思忖撕破脸,然后简稚趁虚而入……”
“周思忖傻啊?他会那么容易让人趁虚而入吗?”窦庄瞥他。
“麻又西不也是横冲直撞就成了周思忖的座上宾了吗?可想他也不是那么难以攻破。”
窦庄还想反驳,却被贝勒抢先了一步:“可以试试,行的话就省事了,不行就孤注一掷搅黄了马闯和周思忖的合作。”
“四哥忒霸道。”窦庄啧啧了两声。
简稚笑了声,然后站起了身,提上了药箱,说:“那这样,我先走,等会儿见。”
送走了简稚,贝勒捏了捏眉心,刚才应该让简稚给他开点治头疼的药的。
“四哥,以后简稚就是我们的人了呗?”窦庄凑到贝勒跟前,问他。
“嗯。”
贝勒应声之后,窦庄呼了一口气,又来了一个跟他分享贝勒宠爱的人,照这趋势下去,很快他就被打入冷宫了!简稚的出现也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了曾经他是怎么赖上贝勒的……
曾经的窦庄跟七月还是两个热衷窃听nsa政治机密的学生,他们喜欢打赌,赌谁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征服全世界最高水准的情报机构,赢者可以得到从恐怖分子据点的信息内部出击的机会。他们并不是救世主,只是喜欢这种游戏,喜欢通过技术手段达到瓦解这些恐怖组织的目的。
同年二月,他们在利比亚,被住家的主人强迫参与游。行示威,目的是让政府下台,结果遭到了安全部队机关枪横扫,住家一家无一幸免于难。他俩命大,但也没逃掉,被羁押在了大使馆。
贝勒当时的任务是刺杀利比亚驻外大使,结果任务没完成倒阴差阳错的把他俩给带了回来,那地儿当时兵荒马乱的,带被羁押人员离开就跟闹着玩儿一样,因此也没费什么劲,但窦庄和七月却不这么理解,一口咬定贝勒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并且表示愿意誓死效忠。
后来,窦庄跟七月就成为了贝勒手里很占分量的两张牌。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贝勒一直待他们如亲兄弟,他们也就慢慢从最开始的报恩变成了心甘情愿的追随。
窦庄从回忆里出来的时候,贝勒还阖着眼,他狗腿的上前帮他捶了捶腿:“四哥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
“四哥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
“四哥你说麻又……”
窦庄的‘西’字儿还没说出来,贝勒就睁开了眼。
麻又西。
她从贝勒房间离开之后就出了门,晃晃悠悠的奔向人工湖。脸上的泥掉的差不多了,为了保险起见,她走到人工湖边上,又抓了把带青苔的湿土,糊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