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被吴锋的人带了下去,临行前切切地恳求聂书瑶帮她说服齐家。
聂书瑶为了安她的心,只好硬着头皮点了个头。冲着一脸为难之色的齐文成道:“齐大少爷,你怎么看?”
齐文成道:“姑娘这不是为难在下吗?这诱。使良家女殉葬之名我们齐家可担不起啊。”
“呵!良家女?一个戏子怎能称良家女?”聂书瑶还未回答之际,庞玉娟阴阳怪调的冷笑起来。
“这……话虽如此,可是我们齐家也是诗礼之家,这恐怕不妥。”齐文成还是不同意。
聂书瑶起身咳嗽一声,阻止了庞玉娟还想说下去的念头,“咳,庞大小姐,这案子你可是输了呀。银票呢?”
再次伸手向她要银票,脸上的笑却是让庞玉娟抓狂,她觉得那是胜利者的嘲笑。
“哼!案子还没定下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庞玉娟嘴硬道。
“啧啧!”聂书瑶取笑道:“庞大小姐原来是敢说不敢做的人呀,我看错人了。”
庞玉娟最受不得激,特别是聂书瑶的激,当下就甩出四张五百两面额的银票,道:“我庞玉娟别的没有,银子从来不缺。”
聂书瑶忙接过银票,笑道:“哎呀,两千两呀,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哼!”庞玉娟也心疼,父亲给她留的银子确实不多了呀。
春柳也在一边直皱眉,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别说两千两了就是二十两现银她也拿不出来。
“小姐,又花了两千两,回去庞管家会不会……。”春柳拿出庞管家来。是想让庞玉娟收回银票,她真不想聂书瑶赢这么多银子。
庞玉娟道:“我是大小姐,他只不过是我们庞家的奴才罢了。没了银子再向父亲要就是了!不过,你赢了又如何,如萍可是真的杀了人,就算她不给齐二陪葬,也会死的。哼!”
想到这里。庞玉娟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聂书瑶再厉害也没法救如萍了。
“走,去看看知府大人审案。如萍杀人时我可也是证人呢,而且她还差点要了我的命!”说到最后。庞玉娟咬起了牙,想到当时的情景,到这时她还后怕。
目送庞玉娟离去,聂书瑶关上了房门。说道:“齐大少爷,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齐文成知道这位姑娘足智多谋。想来这交易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宋云飞起身道:“书瑶,你还想救如萍吗?我看算了吧,一心求死之人救了也是白救。”
“那也得试试呀,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花季少女死吧。”聂书瑶无奈道。其实庞玉娟说得对,如萍就算不想求死,也难逃一死。哪怕是知府不定她的罪。她的未来也不是光明一片。
齐文成道:“请姑娘说说看。”
聂书瑶看了一眼宋云飞,两人又坐了下来。说道:“不知齐家的主要收入来自哪方面?”
“姑娘是想跟齐某做生意吗?”齐文成饶有兴趣地问。
聂书瑶笑道:“我们聂家在朐县也有一点生意,说不定还能真能跟齐家合作呢。”
“我们齐家虽有不少的土地,但最赚钱的生意却是几家大的丝绸布庄,还有一家文房四宝的铺子。”齐文成说道。
他在刘家的地位仅次于齐文斋,家里的生意全归他管,只是齐文斋是秀才,这才让一心想让家里出个当官的父亲过于溺爱了。
“这样啊,不知齐大少爷有没有听说过格子布?至于文房方面吗,正好我们聂氏也有新发明,铅笔听说过吗?”聂书瑶笑道,一听是这些,她心里低气很足。
齐文成蹙眉道:“略有耳闻,难道姑娘是想……。”
“没错,如果齐家想要进格子布来卖的话,我会给你个优惠价;至于铅笔吗,这可是个新鲜物件,本来我们聂氏不打算批发给别人卖的,但齐家若是想卖这东西,我也可以给个优惠价,保证能让齐家赚个好彩头。”
齐文成思索片刻道:“姑娘来自朐县吧,这个容我再想想如何?”
聂书瑶马上答道:“没问题。”
“那么请姑娘说说你的要求吧。”齐文成对聂书瑶的提议还是心动了,若是要求不苛刻的话,答应下来也无妨。
聂书瑶道:“这个很简单,就是一个名份的事。甚至你们齐家可以不对外宣布,只要少数人知道就行。听说一个侍妾在后宅也占不了多大的地儿不是吗?能给如萍一个在齐家的小院子吗?
让她暂时成为齐文斋的待妾,然后请齐大公子再说服你们家老太太,让如萍伺候她为齐文斋尽孝,这样的话,或许能打消她殉葬的念头。毕竟她还年轻,有些事钻了牛角尖这也是正常的,相信时间能改变一切。”
齐文成深吸一口气,为难地说:“其实她要一个侍妾的名份并不难,说服祖母也不是很难,只是你能保证她在杀了人的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吗?我想知府大人不会答应的。”
“唉!”聂书瑶长叹一声道:“听说为亲人复仇跟谋杀不同,复仇的量刑比较有人情味,这事能不能成还得靠沈状师。若是不能成的话,咱们的交易就一笔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