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迟疑地看了两人,还是顺从地回教室了,行走间还不时地回头看看他们,显然有些好奇。
舒宜年忽然侧身挡住郑雪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卫绶,言语间带着委屈:“为什么你和别人都能好好说话,就是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讨厌你。”
根本不需要经过大脑,卫绶听到舒宜年的话直接就吐出了这三个字。
不相信这句话是卫绶说出来的,舒宜年瞪大眼睛,回神后恼羞成怒,直接把卫绶推到墙上。
事发突然,卫绶被舒宜年推得撞在墙上,在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击声后,靠坐在墙边站不起身来。
舒宜年一惊,上前一步想要把卫绶扶起来,却被卫绶直接侧开脑袋无言的拒绝气到。
“活该你的玩偶丢了!”舒宜年抛下这句话就走了。
卫绶原本随意摆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青筋都露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玩偶的存在,只有我不知道?
是谁对我的记忆动了手脚,我缺失的记忆,究竟是什么?
晚上卫绶照例是失眠了,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连日来的透支,被强压下的当初那一盆冷水的作用也涌了上来,这一波又一波的疲惫与伤寒挤在一起,让卫绶终于病倒了,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也出现了模糊的重影。
体温不甘寂寞地升高,仿佛蒸发掉了卫绶身体内全部的水分,烧得卫绶口干舌燥,原本就浮躁的心情更是糟糕。
不得已的卫绶只能起床倒水喝,路过卫伟夫妇的房门前时,一句“玩偶”拦下了他的脚步。
忍着饥渴站在房门前,卫绶默默听着其中人的谈话。
“……唉,你说小绶是不是命不好啊,怎么什么坏事都落在他头上了?”
首先听到的是卫伟的声音,而后李静的声音也响起。
“嗨,谁知道呢,老公,我们要不要去庙里烧柱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太邪门了。”
“烧什么香啊,烧香能有什么用啊,女人家家的就是迷信!”
“啪”的一声响起,李静嗔怪的语气响起:“不是你说小绶命不好嘛,怎么就是我迷信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行吧,唉,你说那个灵怎么就找上小绶了呢,难道小绶的命还不够苦吗?”
灵?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卫绶无神的眼睛一亮,尽管他不记得灵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卫绶就是觉得这个字他一定听过,并且很熟悉。
他的记忆少了一块,这让他很痛苦,也很迷茫。
轻轻地凑近房门,将耳朵贴在房门口,卫伟夫妇的声音更加清晰。
卫伟夫妇此时也不知道他们谈话的主人公此时就在门外,依然兴致勃勃聊着。
“你说那个叶子言靠谱吗?我们要不要去问问他,小绶老是这个样子也不行啊。”
“唉,再等等吧,也不知道那玩偶里怎么会有脏东西,把小绶害成这样。”
“叶先生现在应该已经把那脏东西弄死了吧。”
弄死了?弄死了!
他被叶子言害死了!
他死了!
怎么可以!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一声又一声咆哮声在卫绶脑中响起,越来越响,让他再也不能听见外界的所有声音,脑海中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