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带着水气,抚上眉心的莲花印记,我又想起了白胡子老人说的话,脑子里乱轰轰的。
干脆起身,擦拭身上的水珠,将衣服穿上。来这个时代也有好几个月了,对这里的衣服也渐渐熟悉,不用人帮忙,我一个人也能穿上了。
一阵忙碌后,我移步向厅外走去。
因为是停业期间,所以大厅里格外安静。所有的姑娘们都略有些担心地坐在大厅里,她们一见我出来,都向我看来,异口见到声地叫了声,“真老板。”
我淡笑着点头,然后将目光落在碧波身上,“碧波,昨天紫荆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紫荆姐姐只是早上的时候找过我,后来就没有了,而早上她只跟我说了,要求云姨买她去倚香楼的事,其它的,她倒没有说。”碧波脆声说着。
我微微颔首,然后看了众人一眼,示意她们回房。
姑娘们走后,我软软地坐在椅子上,不知云姨现在查得怎么样了,她只是将我送到醉脂楼的侧门,然后就飞身离去了。算算时间,也好几个钟了,应该有些眉目了吧?
从云姨的身手,跟她见了尸体的平淡态度,我可以段定,云姨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但想不明白,她不是宫女吗?怎么会武功?
越来越多的疑团,让我的脑子更加乱起来。但我可以确定,云姨绝对不会伤害我。
正当我想得入想之际,屋顶上却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自从吃了玉姿露后,我的呼吸不但轻盈得不像话,就连听觉,也比往常要好上几倍,在安静的情况下,极细小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极清晰。
秀眉紧蹙,神情凝重起来,这脚步声不是云姨的,会是谁呢?
跟寻着脚步声,我慢慢地向后院走去,走到东阁的时候,那脚步声却不见了。我四外望了一眼,难道他发现了?
我小心翼翼起来,躲在一边的墙后,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听觉上。
在我躲起来没多久,就听见了落地的脚步声。我寻声小心地望过去,一身紫金明袍映住眼帘,司徒明?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会是发现我在这里,才找来的吧?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远远看去,他的脸上似是有丝不耐跟烦躁,他是在等人吗?
在我惊奇司徒明出现的同时,一声离子中和熟悉的嗓音,带着迫切的欢悦,娇柔响起。“你终于来了。”
我听了之后,错愕地睁大眼睛,细细地看着不远外,亭子里的两人,素儿怎么会认识司徒的的?而最近忧愁满面的素儿,在见到司徒明时,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幸福而又甜美的笑开了。
司徒明却冷冷地睨着素儿,他的声音也冷冷的响起,不带一丝感情,“把铁玉令给我。”他摊开五指,横在素儿面前,那姿态,一样的冰冷。
站在墙后的我,清晰地看到素儿的身子一颤,欲势往后要倒去,我惊得都快不顾危险过去扶她一把,而一旁的司徒明,却不为所动,一双如膺般深沉的黑眸,依旧冰冷地看着素儿。
我的怒火,在瞬间直线上升。很想出去教训教训这个无情的家伙,但我不能出去,如果我此时出去了,那个该死的司徒明不把我强行虏了去才怪。
“什么铁玉令?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素儿的身子仍在颤着,不知是因为惧怕司徒明的冰冷,还是绝望他的无情。
司徒明半眯着膺眸,目光如炬地看着素儿,语气里的冰冷,让人感觉如站在腊月里的雪地一样,让人从心里寒了起来。“如果你以为跟了我后,我就不会对你下手,那你就错了,女人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司徒明稍稍停了下,他走到素儿身边,修长的手指,似极温柔地抚着素儿的脸,而嘴里的话,却像一把无形的尖刀,恶毒地让人流血。“而你,只不是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对我,并无其它意味,如果不是看你跟她有几分相似,不然,我早就外杀了你。”
素儿的脸,一下惨白,她的身子,颤得历害。
他与素儿?天啊,原来素儿心里的那个人是他,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看着他对素儿的态度,我的怒意到了极点。
“你,你当真心里一点都没有我?”素儿眼里的绝望是这么浓,好像下一妙,她就会支撑不住而倒下去。
司徒明嘲弄一笑,手又爱抚着素儿的脸,但下一妙,他的力气骤然大了起来,脸上的冷杀气息也越来越浓,“女人,不要再问这种无趣的话,快说,铁玉令在哪里?如果你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素儿惨淡的笑了,她脸上的绝望是那么的浓,她冷冷地对上司徒明的膺眸,然后坚定的语气说着,“不知道。”而她的眼角,已然湿润,她似极力地隐忍着,死咬着唇,倔强地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泪水滴落。
我看着,心紧紧地纠痛了。
司徒明无视素儿的绝望,他危险的膺眸眯成一条缝,全身的冷然气息,寒得极至。“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说完,他扬起掌,欲势向素儿劈落。
“不要——”我惊骇出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急跑过去,将素儿推开,而那掌,此时刚好落下,打在我的胸口,剧烈地痛起来,一口鲜红的血,喷了出来,落在我纯白的裙角上,妖绕而美丽。
而在我落地时,我看到素儿绝望的眼里,泪水如决提的洪水,疯狂落砸落。一边的司徒明,哪里还有刚才的冷杀气息,他的双眼惊愕地看着我,脸上的痛悔是那么深刻,也许是我看错了,他的身子,好像在颤抖。
在我的意思失去前,我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呼唤,似很近,又似很远,但我清楚地听到了,重生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