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这般,语气软了下来,“那是为何?”
见他面色不善,我小心翼翼道,“暮阳想要稀罕的宝贝,不是一个不能吃不能用的吻。”
他听罢朗声笑了起来,“你怎知晓我这吻不能吃亦不能用?”
嗳?难不成,九渊的吻,还能增长修为?
见我一脸求知,九渊却故意吊我胃口,神秘道,“你以后便知晓了。”
那时我并未将这话放于心上。
现在想来,那厮大抵早早便打了我的主意。
而我,亦是因为被他欺压久了,才潜心修炼,立誓成为天界数一数二的战将。到时与他比肩,不再惧怕于他。无奈这修炼过了头,难免会痴迷了些。
行军布阵大多与男子同进同出,身居军营久了,性子也学着男子一般,豪迈了不少。当天家神女羞答答觅仙夫的时候,我在清剿魔界余孽,当天家神女已为人母相夫教子时,我在天宫设擂台与天界儿郎切磋仙法,当天家神女的子女们都会打酱油了,我在临水之东约战魔界护法,当添加神女的子女们都嫁娶了,我终于被九渊召回了天庭,看着他眉头紧锁地与我说教。
好不容易逮着司命之位空缺,不由分说将我遣了过去。
犹记得那时我仙袍一撩,做不屈服状,“暮阳喜好舞刀弄枪,那些文绉绉的事情,怕是弄不来,皇兄还是另择良才。”
他不容置喙,“这是命令,不是与你商量,岂容你讨价还价?”
“若暮阳不从呢?”
“不从?那便去幽冥司做个司主,如何?”
幽冥司鬼气森然,恶鬼无数,但凡是仙,都不愿去幽冥司,我亦不例外。
拗不过他,最后只得在心里恨恨道:这个昏君!
习惯了喊打喊杀的热血生活,一下子变成舞文弄墨撰写命数,让我好不头疼。
如斯过了百年,司命飞升。他自凡间来,脑中总有大堆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颇适合撰写这些,于是我便将这份差事交予他,也算得上半个知遇之恩。
曾经他便经常念叨着我没人情味,我乃天生神格,自然也不懂这东西,倒是从凡间历了两次劫,方知其中滋味。
不过,重生后,总感觉好似我记忆并未恢复完全,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什么事情遗忘了。
我将此疑惑道与司命。
他痞痞一笑,“这便对了,否则怎么叫命数。”
我知他话中有话,静静等他下文,谁料他看着我,“不好意思啊,无可奉告。”
我亦不恼,只不慌不忙地祭出法器,他“哟呵”一声,“怎的?想屈打成招不成?”
我莞尔,“不,本姬怎会那般仁慈?直接让你灰飞烟灭方是本姬风格!”
他呲鼻,“你说说你一个女子,成天介里喊打喊杀,一身杀气不去当魔倒是可惜了,怨不得嫁不出去。”
“哦?如此,那明日便请皇兄给我赐婚,许你做仙夫如何?”
他跳了起来,“相识一场,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要是天帝知晓了,岂不是要剥我一层皮?”
“那你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