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AFH发生了中国大使馆的恐怖袭击时事件,林逍南率一个工作小组前往处理善后工作,余小双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肯定无聊,便带着考拉来余小飞家蹭吃蹭住,算起来,这已经是第八天了。
在电视里看到英姿飒爽的林逍南时,余小双总忍不住犯嘀咕。
“AFH多危险啊,万一他也遇到恐怖袭击怎么办,奇了怪了,那地方又不属于亚洲,为什么是他去处理?算了算,反正后天他就回来了。”
余小飞翻白眼,“AFH是亚洲中部地区的石油大国好吗?”
余小双愣,眨巴眨巴眼,“AFH不是在非洲吗?”
算了算了,余小飞这个标准理科生,叫得出七大洲的名字就很好了。余小双叹气,“这事你一个星期内都念叨了八十八遍了,能不能消停点?”
余小双吃了一口饭,“哪有那么夸张。”
张希来砸吧嘴,“不对,是九十八遍。”
余小双用勺子敲他,“吃你的饭吧。”
到了十点张希来准时去睡觉后,余小双才开始收拾明天回家带的东西,但她一向没什么条理,整理东西非常不利索,余小飞站在旁边看,看不惯了就偶尔帮她把落下的东西塞进包里。
“那个女人的事,你没跟他说吧?”
余小双动作微顿,“……还没。”
“啧啧,这是从小到大你做的所有决定中最明智的一个。”余小飞感叹,“余小双果然长大了,不过你得拎清一件事,他以后万一不小心知道了,你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隐瞒了他。女人自私可以,但千万不能让男人看见你的自私。”
余小双很心虚,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索性不说话。恰好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然后快速跑到阳台接起来。
来电的是温礼。
他的腔调依旧吊儿郎当,“余小呆,你托我办的事都办好了,快说怎么感谢我怎么感谢我?”
“真优秀。”余小双吁了口气,“好吧,我把我珍藏多年的邵准j□j照送你。”
温礼佯装咳嗽了几下,“裸的?”
“半裸的,电子版。”
他不明显地嘁了一声。
“不要算了。”
“高清没打码吧?那什么,咳咳,发我邮箱,发错杀无赦。”温礼在电脑前看了一遍电视台发来的剪辑视频,摸着下巴问,“话说回来,这个叫谭真真的女人是谁?你朋友?”话尾还不爽地挑了挑。余小呆的朋友就没他不知道的,这个女人他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是希来上幼儿园时的老师。”余小双转头看了看正帮她检查行李的余小飞,确定余小飞听不见她说话,才悄声问,“什么时候播出?”
“后天晚上六点半的热点新闻,我刚刚看了一下视频,效果挺感人,播出后说不定会有很多热心人士给那个残疾人学校捐钱。关于谭真真的专题资料还是我负责去采集的,倍儿棒。”
余小双很好奇,“你怎么征得她同意的?”她不愿意让林逍南知道她的存在,必然也不愿意上电视吧……
“新闻的重点还是学校,她听说是为了帮学校引起社会关注,也没有推辞。关于她的方面我会尽量最小化的,哎呀我办事你放心,你看的时候就明白了。”
余小双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不知为何,心里如同翻了五味瓶,横竖不是滋味。
她在他面前说不出口,那么就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们重新相逢吧。林逍南既然已经承诺过不会与她分开,那她就相信,既然相信,她就愿意放开怀来接受这样的考验。否则他和谭真真之间的回忆,终究会是一场永不谢幕的悲剧,一道无法擦拭的笔墨,一次狂欢未尽的火树银花,攀越在心间,风干成永恒的遗憾。
那时候的余小双不知道,男人是习惯去承诺的生物,就算是海誓山盟,在他们的嘴里也只是仅仅是四个看起来容易让女人动心的字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