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喾一改往日的幼稚,听见盘古说后便让自己严肃了起来,脸色古井无波一般,面对着帝路,却没有半点垂头丧气,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年纪,如果加上自己的前身,只小几百岁而已,这数千年来一直无怨无悔的照顾着家族,从辉煌到落幕、隐忍。
“小路,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身为大长老的帝落,听见这久未人喊叫的名字,泪眼朦胧的跪了下来,仿佛曾经的那些委屈都想倾诉而出,帝喾之前自从巫族大败后便一直消沉,从未认真的看过任何一个人,心中有的只是自己的那十一位哥哥,多余的也只是悔恨。
帝喾站了起来,看着前面那颤颤巍巍的老者,仿佛如一个孩童一般,和自己兑换了身份,心中也有着几分的悸动,用着双手扶起了帝落。
“小落,千年来,你受苦了。”
帝喾带着灵气用双膝狠狠的在地上一跪,看见帝喾的举动,帝落连忙跪了下来,眼泪更加不止,能让帝族最大的强者流泪无异于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但遇见一个如同以前一样的帝喾,却是那么的简单,千年的寂寞,千年的劳累,千年的期盼,只为一朝能重返故土,这也许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不、巫祖,不要,是我应该做的。”
用那颤颤巍巍,纹路斑斓的双手想将帝喾扶起,无论如何扶不起来。
“小落,这千年来,你我感同身受,这一跪是我们十二个兄弟欠你的,也是整个巫族欠你的,所以、这一跪,你受的起。”
帝落用着双手,擦向那老泪纵横的脸庞,不再阻拦帝喾。
帝喾狠狠的将脑袋在地上一磕,后面那名长老也跪下来,对着帝落重重的磕头。
帝落用着年迈的双手扶起帝喾,叫那名长老出去。
“巫祖、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帝喾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示意帝落坐在那仅如正方形十米长的房间里,摆着的唯一一张桌子,除此一样就只剩下一张床,帝落私下的打望这如此寒酸的地方,暗自感叹,这些年自己的巫祖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由于自己疏忽,心中羞愧不已。
“巫祖、既然回来了,就去族中住吧!”
“不必了,还是和往常一样便好,对了、那个叫帝云的,还不错,懂得隐忍,可以考虑一下将他和旭哥一起列入暗卫。”
帝族暗卫,是一个不为人知的部队,即便帝族几次遭到灭族之灾都为出动,他们的使命是为日后的一切而做准备。
“执法队的帝云,我正要考虑让他进入暗卫,听他说前几日被一位神秘人所救,姜家一直来要帝云去姜家一趟,要不是城主府,我们怕是招架不住,至于、旭儿,我看就没这个必要,太年轻气盛了。”
“是我救的,我前几天出去的时候,听说家族的商铺一直在被姜家侵占,李族也有份。”
“嗯,特别是近日,帝云一事让姜家像疯了一般,看见帝族的人就打,我已严令帝族之人禁止外出。”
“那常山的反应呢。”
“常山几次来见巫祖,都没有见到,没有做出任何明确的表达。”
“这倒是像他的行事风格,几千年来一直是这样,至于、姜家和李族,城主府做的还算可以,对于他们只有做到杀一儆百的效果,这事就交给我吧!”
帝落略有所思的带着深意看着帝喾,点了点头。
“巫祖、三个月后、族比大会会提前进行,这是我与众位长老商议的,不知意下如何。”
“嗯,你走吧!此时过后,如往常一样,对了、我问旭哥借了一千金币,你替我还给他,顺便让药材店的帝州落安享晚年。”
帝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帝喾,为什么帝喾连家族的每一些事都知道,其实、帝喾不愿意去管,而是喜欢把每一个人都记在心里,为人处世,好的就对待,恶的必杀之。
帝落对帝喾拱手,走出了房门,盘古飘了出来。
“这小子的好像寿命将要结束了,眉心处印堂发黑,你是巫族人,比我更懂。”
“师傅,能否延续小落的寿命。”
帝喾心中仿若砸下了一个大石头,脸色焦急的等待着盘古希望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没有,你们本不该存在这个时代,除非、现在你将他带到那三个逆子的地方,或者是西方佛国。”
三个逆子,自然是说三清,盘古一气化三清,怕日后三清妄自尊大,诞下十二祖巫对齐遏制,岂料、野心勃勃的三清,将十二祖巫赶尽杀绝,以天为尊,与祖巫们截然不同,甚至将自己比作盘古,故以逆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