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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得一个趔趄,原就隐隐作痛的伤腿,一下疼得他冒出白毛汗。
“殿下——”小祝眼尖地看见他额头上的冷汗,“你的腿……”
话未问完,人才靠近,“啪”的一声,他被杨玦扇了一巴掌。
“我让你滚开!”
“我的腿如何,同你有什么干系?你以为你真是我的父皇么?”
杨玦的口气,已愤怒到极点。
小祝肿着脸,跌坐在地上:“来——”
“烦人的狗东西!”杨玦一听他要唤人,上去就是一脚。
小祝被踢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你算什么?你到底算什么东西?”
他不是不知道建阳帝有多宠爱这丑陋的怪物,但刚才,父亲真的因为小祝而对自己动手,还是令他怒不可遏。
“去死!你这怪物!”
他连踹了小祝数脚。
大病初愈的侏儒,发出惨叫声。
可建阳帝私下见人的时候,一向不许宫人靠得太近。
如今隔着厚重的门扉,不管是他的惨叫声,还是六皇子的谩骂声,都无法穿透御书房。
杨玦踹红了眼,气喘吁吁。
长桌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小祝!”
高大的男人,跌跌撞撞冲过来。
杨玦一把将地上的侏儒拽起来,掐住他的脖子:“父皇这是终于疯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是个疯子?”
他看着建阳帝手里的刀冷笑。
“总不能,这怪物才是您的儿子吧?”
他卡着小祝的咽喉,慢慢收紧了手指。
侏儒挡在他身前,让建阳帝浑身发抖。
双脚够不到地,小祝挣扎着,慢慢无法呼吸。
一贯沉默寡言,只爱让侏儒当嘴的建阳帝,终于说个没完——“快放开他!”
“放开小祝!”
“我要杀了你!”
他提着刀,手背冒出青筋,的确是要下杀手的架势。
杨玦已经连冷笑也发不出来。
刀上寒光,斩断了他的最后一丝念想。
什么狗屁父子,他们哪里能算父子?
他在建阳帝眼里,的确连个弄臣也不如。
“好啊,你要杀,就杀了我吧!”杨玦咬了咬牙,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恶语,“反正,你要送走寿春,夺走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他抓着小祝的手,比先前还要用力。
小祝挣扎的动作也变得更大了。
建阳帝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