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斌闭上了眼睛,“朕明白了,其实。。。朕早就厌倦了皇位。朕将会把皇位传给朕的母后,东陵翕然。这样,您满意了吗?”
东陵翕然仰起头,“我将会改国号。”
“随你!”丁旭斌笑出声来,“只是。。。等你到了我这个位子,你就知道,其实最幸福的时光就是东奔西跑的时候了!若可以,朕真想战死沙场!了无牵挂。”
“秋白,带朕离开吧,或者你希望留在新君王身边辅佐她也无妨。”丁旭斌坦然笑了笑。
陈秋白已经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哭出了声来,“圣上!臣怎能舍弃您?!您去哪臣就去哪!臣永远不会背叛您!”
丁旭斌笑出了一滴眼泪,他看着自己的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错了,原以为只要能坐上这把椅子,踩着谁往上爬都可以做到,可现如今他却觉得什么万人之下还不如和娜仁在漠北草原上学走路的时光美好。。。
丁旭斌抬头望着窗外的星空,此时的月亮为何如此惨淡?他更喜欢在漠北和娜仁度过的每一个夜晚,看的月亮都是那么明亮,带着温暖的光。
“来人,送圣上就寝。”东陵翕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丁旭斌依旧在笑着,陈秋白擦了擦脸赶忙跟了上去,“圣上!臣陪您!”
至此之后,皇宫里便没有了丁旭斌的消息,他被禁足于宫中偏殿之内,到死都没有出来。
东陵翕然摸着那把龙椅,自己竟然坐到了。。。她等眼神满是贪婪之色,手不断抚摸着纯金打造的椅子,“我做到了。。。”
只是一夜之间,天下便易了主,东陵翕然早早就起来了,她看着带着雾气的宫廷,脸上不自觉勾起了一抹微笑。
“圣上,您该更衣了。”纸鸢跪在地上说道。
东陵翕然笑出声来,她抚摸着送上来的绣满金丝的金黄色衣裙,“纸鸢,你知道吗?最开始的时候。。。人们把我当作蝼蚁蛆虫,没人瞧得起我,我以为自己将会在那终此一生,谁知后面人们要跪在我面前,叫我皇后,我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是面对圣上,我还是低人一等,再到后来。。。我变成了阏氏,漠北的皇后。。。”她说到这顿了下来,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
“我这一生遇到了很多男人,又把我当作棋子的,有把我当作跳板的,还有把我当作玩具的。。。还有,把我当作爱人的。。。”
“现在,人们要叫我圣上!我成了皇。。。我成了皇。”东陵翕然把脸贴在金黄色的衣袍上深深吸着属于它的味道。
连夜赶工出来的衣服,做工却丝毫不含糊,这就是权利的象征。。。
“人们。。。无论男人女人都要跪在我面前,无论是谁,都要跪在我面前。”东陵翕然用气声呢喃着。
纸鸢的嘴角颤抖着,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泪,“是的圣上!无论是谁,都要跪在您面前!您真的做到了!”
东陵翕然张开双臂,便有几个人为她换上龙袍,“开国典礼定于哪天了?”
“回圣上,开国典礼定在下个月五号了,术士说那天是个上上吉之日。”纸鸢恭敬的说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正好用这段时间整顿下朝中上下。”
东陵翕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身上的衣物重达几十斤,可她仍旧觉得轻快无比。
“上朝!”随着太监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东陵翕然那一抹明黄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之上。
无数原本跪拜着的大臣们看见是东陵翕然,原来昨晚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由李太傅为首的一众大臣,没有跪。
东陵翕然看着他缓缓开口,“李爱卿,为何不跪?”
李太傅仰着头冷笑了一声,“臣这副膝盖,只跪圣上。”
“呵。。。难道坐在这龙椅之上的,不是圣上?”东陵翕然反问道。
“是不是圣上臣不知道,但臣知道,坐在龙椅上的曾经可是红极一时的花魁!”李太傅一副高傲的模样昂首挺胸地说道。
一旁的纸鸢生气的忍不住大喊了出来,“放肆!”
东陵翕然却没有生气,她笑出声来,“红极一时的花魁。。。你不说,朕确实都忘了这段历史了。。。不过李太傅,你当真以为世上除了你没人能胜任太傅之位了吗?”
李太傅挺直腰板便把官帽摘了下来,“味女人下跪,臣这个太傅不做也罢!”
东陵翕然缓缓起身,“瞧不起女人,但据朕所知,你们在做有不少人都是出入百花楼的常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