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新继续说:“修路是为了大家好,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你们以后就可以顺利地把自己家的东西拿出去卖钱,有了钱你们就可以改善生活,有了钱,你们的孩子读书就有了希望,这都是为你们好,你们怎么不明是非听别有用心的人挑唆呢?”
这时村长站出来说:“村民们:老张为了我们尽快修好这条路,到处找关系,找门路,已经筹了五十万块钱,他呕心沥血天天在修路工地上监督检查。你们想想,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为自己,他回去了路还在这里,即使有一天到这里来看看那一年也有回数,他的付出完全是为了我们乡亲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竟有人用锄头伺候,有你们这样对待自己恩人的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时月新组有一个年长的男人出来说,“把我们的田废了,我们要求补偿损失!”
“你们的损失村委会已经考虑过了,根据占用的面积减少你们的税收,以后村里办工厂优先考虑你们的家庭劳动力。这些上次开群众大会也进行了说明。难道你不知道?”村长说。
说完后他们没有吱声,然后一个为头的人冷漠地说:“散了吧。”于是又对张建新说:“你们说话要兑现。”
“你放心,我们已经打了报告,要求减少你们的税收。”
一场大的斗殴总算是平息了。村长和张建新把负伤的群众送到卫生院进行包扎处理,有几个重伤住进了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不大,只有一栋三层楼的房子。第一层是做门诊、化验和急诊留观,第二层是住院病房,第三层是职工单身宿舍。张建新就住在三楼。
因修路挨打有几个人负了伤住进了卫生院,张建新检讨自己是因为工作没做到位所造成的事件,他特感到内疚和不安。因此,每当他从二楼经过,总要嘘寒问暖去看看伤员。
尹香兰她也住进了医院,每次见张建新跟其他伤员谈笑风生地说话,尹香兰醋气十足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用迷人地媚眼看着他,然后故意搭讪。张建新用眼睛扫了一下觉得太讨厌对她没做出任何反应。尹香兰自讨没趣,觉得太不给面子,心里的五味瓶一下被打开很快散发酸甜苦辣涩全部倾注在咽喉一下子被堵住,憋得她涨红了脸很难受地咳起嗽来,眼睛噙满着泪花望着张建新。张建新在众人面前却视而不见,使她感到很尴尬。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她叫来护士说手痛要换药。
张建新离开病房,回到宿舍关上门在里面看书。没过多久,房门咚咚咚地响了起来,张建新起身打开房门,只见一个手吊着绷带地女子站在面前。张建新一见是尹香兰便说:“有事吗?”
“老张,自从你从我家搬出来后,你总躲着我,连一句解释地机会都不给,是不是太过分?”
“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你走吧!”张建新说着就要去关门。
尹香兰用一只脚抵着门,身子向门靠着,张建新关不了门。于是用手把她往外推。
尹香兰眼圈红了,她几乎是谄媚地口气说:“老张,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今天是向你赔不是的,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一个内心忏悔的人吗?”
张建新厌恶地把她让进屋:“说吧。”
“老张,你当天走了后,我一直在反思:我是一个红花妹子,别的男人见我垂涎三尺,唯独你我送上门还遭到拒绝,我好佩服你的人品!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负责任的好男人,幸福的家庭不愿外人掺杂进来破坏,更不希望影响自己声誉。你明智抉择我很佩服,使我看清了一个真正男人对感情地真诚,同样使我保持了一个姑娘的贞操。我好羡慕王医生遇上了你这么个负责任的好男人。那天的事都怪我头脑发热一时太冲动,控制不了自己情绪,导致酿成了今天的局面,都是我地错。”
“尹香兰: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今天来认错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必须警告你: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花花肠子见到女子就动心,不是每个男人见到女人脱衣服就会主动走上前的。”张建新严肃地说。
“谢谢你对我地忠告!为共同把工作搞好,我们不能继续僵持下去。在这次修路的事件中,虽然我没有你那种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但为了制止那场恶战,我也挺身而出发挥了自己应有作用,后无端被人打伤了手,但为了修路成功我毫无怨言。同样都是被打伤,你却另眼相待,跟他们和蔼可亲地谈笑风生,而对我连一句安慰话都没有,还冷眼相待视而不见,是不是我挨打是自赚地活该?你不觉得这样令人心寒吗?”尹香兰不满数落地说。
“你今天是要跟我讨论这个?那好,那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尹香兰:我对你冷漠的原因你心里很明白,心寒你是自赚的!本来同事之间关系淡于水,共事只图把工作做好相互配合,相互支持。你却要搞一个插曲,搅得场面难堪,你觉得光彩吗?算啦,你走吧,我不愿见到你,不想跟你废话!”张建新数落地说。
尹香兰委屈地说:“是我不该对你动情,是我的不对,我向你认错。”
“你错不错已经跟我无关,你走吧。”张建新厌恶地说。
“你对其他人可以宽宏大量,对我这样冷若冰霜实在叫人心寒,以后我们怎么共事啊?”尹香兰乞怜地说。
“你多次对我进行**而且越来越变本加厉,我敢跟你共事吗?还敢跟你说话搭理你吗?我喜欢舒适的家庭环境,安定的社会秩序,积极向上地工作作风,和谐的人际关系,不希望这些遭到人为破坏。我住在你家你对我关怀有加,那都是你为了达到自己地私欲而精心设计的。虽然原来觉得你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好姑娘,但现在你在我心目中只是一个不择手段的阴险狡诈的淫妇。所以,我不敢跟你有任何瓜葛联系,哪怕是跟你说句话我都觉得是一种耻辱,你明白吗?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张建新厌恶地说。
“我就这么不带爱像?老张:我是真心向你认错,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幼稚无知吧。”尹香兰谄媚地说。
张建新鄙视地说:“三十多了还幼稚无知?算啦算啦,过去的事我不愿再提起,请你自重,别再来纠缠!”
尹香兰眼巴巴地说:“老张:你还不肯原谅我?你说在一起共事别别扭扭地人家看了像什么啊?没有事都会说有事了。你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不愿听人家说长论短吧?”
张建新心想说的也是,原来在她家住,现在搬出来了连她人都不理,确实人家会说闲话。于是他冷漠地说:“就这样原谅你?未免我太软弱好欺了吧?你走吧,我不愿跟一个不值价的人说话来降低自己身份。”
尹香兰流着泪眼巴巴地看着张建新谄媚地求情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为了工作,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求你了!”
张建新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着尹香兰手吊着绷带,眼圈红了,眼睛里聚满了泪花,泪在默默地往下流,低三下四地站在自己面前认错求情,一种怜香惜玉感萌生,说话态度也软了。他用柔和地口气说:“你能保证以后再不胡来?”
尹香兰听张建新口气改变,她忙接茬说:“我向老天保证,彻底了断我对你的一厢情愿,再不对你抱任何幻想,再不骚扰你。”
“既然你对天发誓,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你再旧病复发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过,你现在必须跟我保持一定距离,不能单独跟我在一起,明白吗?”张建新约法三章地说。
尹香兰见张建新转变了态度,立马卑怯地说:“谢谢你老张!我吸取了这次教训以后再不敢了。老张:你比我大好多岁,开始我把你比作一个大哥,比作我的上级领导,但后来我发觉只要听不到你的声音,心里像丢了魂似的,特感失落和不安。实际我心里明白你根本瞧不起我一个乡下妹子,可怕地竟一厢情愿爱上了你,发展到不能自拔地禁地。今天你可以把我对你地表白当做曾没发生过,你可以置之不理,但我对你地爱是纯洁的,你对我地辱骂与鄙视都无法改变这一切。我知道我各方面都不如王医生,要想你接纳我那只是痴人说梦。老张:我会把我对你地爱深深藏在心底,不会再出来打扰你的正常生活。我对你地骚扰给你带来地伤害和负面影响我向你道歉,并请你原谅我地愚昧和无知。”
“你做得到吗?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像普通的同事一样和睦相处。我只怕你积重难返?”张建新怀疑地说。
“我会克制自己情感绝不会再来骚扰的,请你相信我。我工作上还少不了你的帮助,请你像刚开始那样,对我伸出援助地手帮我一把。老张:既然我们没有夫妻情分,做兄妹的情分应该还是有吧,我们能不能以兄妹相称,我认你做老兄,怎么样?”尹香兰黔驴技穷地说。
“兄妹关系?说起来还很亲切啊,你不会以兄妹相称得寸进尺旧病复发纠缠不放吧?算了,我怕上当,你还是收起你这一套吧。”张建新警惕地说。
“老张: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承认以前是我对不起你,这只是我思想单纯幼稚所致。我已经承认错了,你不会一棒子把人打死吧?”
“这么说你是真心悔过啰,好吧,先做兄妹试试。如果你再那样,那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请你回病房休息,好好养伤吧。”张建新做了让步。
尹香兰一块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她高兴地离开了张建新的房间,来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