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来没来得及反应,看准时机,颜有金转身抬腿狠劈,准确无误地落在那年长男子的肩头上,男子吃痛,手中的杯子哐当落地……
两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侧身旋转,她已稳立桌边,与几人拉开了一段距离,眼疾手快地顺手操起一瓶红酒,对着大理石做成的光亮浑圆的桌角狠狠一砸,哗啦一声,只见瓶子底部四开五裂,瓶身现出凹凸不平的锋利玻璃口子来。
她发狠地将残破的瓶子举向四人,啐了一口,用力地招招手道:“果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怎么穿都是狗模狗样!来呀,四个渣,四对一,还算是爷们?老脸都不要了……来啊,本小姐和你们玩玩。”
颜有金本来也不是什么柔弱女子,学的自由搏击不说有多专业,但胜在兴趣二字,娴熟的招式一样不落,随时随地只要想活络筋骨,防狼招式便信手捏来。
“大哥,这女的是个练家子!”三人中的一人惊呼,连忙提醒自己的老大。
那被称为大哥的男子这时缓缓地从沙发角落爬了起来,原来刚才颜有金一个侧踢直接落在他的右臂上,那一脚冲撞力度极大,能将他整个踢飞到沙发一角,洒了酒的杯子啷当脱手落地碎成渣。
男子望着那破碎的杯子,嘴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又盯着身材高挑的颜有金,嘴里阴狠道:“阿西吧!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女人身上带刺够味,有意思,看来她喜欢跟哥们几个玩np,既然如此哥们几个跟他玩玩!”
砰,哗啦一声,只见颜有金那又抓起桌上的另一瓶红酒,照样将瓶底往桌上一砸,哗啦地红色的液体洒了个满桌,有的酒液势头冲得猛地,直奔桌沿往地板流落,滴成一条红线,在晕黄的光影下发出琉璃的光彩,空中溢满了红酒淡淡的带着葡萄果子的香气。
奢侈豪华的KTV包厢,因碎了一地酒杯瓶渣子与一滩滩酒水变得满地狼藉,不再是什么供人享乐之所。
颜有金捡起两枚碎片,眉眼轻佻,“做人大哥,难道就只得一张臭嘴?”说着,她眼都不眨一下,手中动作一晃,碎片便直接咻咻地就往带头男子脸上飞去,那人还算有点眼力见儿,险险避开了颜有金的攻击,额上惊出一头冷汗,心里暗道,妈的,好险。
这女人还真特么不好对付,虽说一开始他和曾淑仪沟通好,商量着先做个局,以假扮的商人身份来个瓮中捉鳖,直接给颜有金下药,省去一些麻烦好迅速办成事,没料到短短几分钟,这事突然变得棘手起来。
“敢阴你大爷我,呸!今天老子不干……”男子刚想吐出一个“干”字,却见颜有金指尖又摸上了三块碎片,想起之前她对自己冷厉的警告,嘴巴忽地就闭上了,眼角余光瞥见自己两个小弟牛高马大地,人多势众,于是,肆无忌惮道:“你们看,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胸那么大,屁屁那么圆,虽然外边穿的职业装正经了点,但是衣服一脱那就是一个骚婆娘——女人都那样,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为报复刚才吃的亏,男子猥琐地煽动几名小弟……
因男子的话,其余三人视线紧锁颜有金,贪婪地盯着她,那神情仿若只要双眼冒着精光就能直接将她身上的衣服拔个精光似的,肆意又意淫。
特么,见过贱男人,没见过嘴那么贱、那么欠的,颜有金彻底发怒了。
咻咻——
手中的碎片齐齐发出,男子此番躲避不及,脸上被划出两道深浅不一的血口,鲜红的血珠子即刻涔出脸面。
见颜有金“身怀绝技”,丢那玻璃片就跟甩飞镖似的,三名小弟惊骇,见她面前又洒落着一堆碎片,分分钟能作飞镖,顿时心生怯意,生怕那玻璃也会割伤自己,纷纷后退两步,与颜有金保持距离来。
一抹生疼的老脸,发现腥红,带头大哥暴跳如雷,“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看到老大我被打,也不知道上来帮忙,灰鸡、大飞你们两个废物,谁上去把这妞给摆平了,一会老子玩完就轮到他!”
听了带头大哥的话,颜有金轻蔑的睨着他,“孬种,有胆你上来试试!不打你个鸡飞狗跳,连包厢的门都找不着,我不姓金。”
“大哥,她说你孬种!”一名染着黄发的小矮个子连忙望向自己的老大快嘴道。
那男子看了颜有金一眼,收回的目光冷漠地睨向身旁的矮小个子,一掌朝他的脑门拍去,冷声训斥道,“黄毛,特么地你个蠢蛋,陌生女人说的话你也信?你大哥我什么怂过,遇事什么时候都我先上的话,要你们来干嘛,我还当个鸟大哥啊!遇事就得你们上,这才显出我的至尊地位,懂不?嘴里喊我大哥,一点表现都没有,没点敬意,你个饭桶、软蛋!”男子内心正憋屈,说着说着又郁卒地朝那矮个子的脑门重重地拍了两下,拍得那矮个子一缩一震的。
“哎哟,对,大哥说的对,大哥别拍了,我这身板小,受不住!”那叫黄毛的被拍得发蒙,连忙出声讨饶。
“可是、可是,大、大哥,那女滴有、有、有破酒瓶子,看着挺、挺狠的啊!”另一名身材魁梧点的男子,说起话来却口齿结巴。
又是一个怕女人的,那名带头大哥一听极度不爽,阴森的双眸,神色犹如带着刀子般,瞪向他的同伙,充满怒意,“那些玻璃瓶子凭着你们的身手还对付不了吗?刀光剑影都混过的,还怕她这个?”
表面话说得漂亮,但暗地里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说给颜有金听的,其实三人做小弟的并无任何“浴血奋战”的实战经验,所以望着颜有金划拨着的碎瓶子那利落身手,再看看大哥脸上裂开的玻璃伤口,几人心有余悸,踟蹰不前。
“大哥,原先说的咱们只是来玩玩女人,又没说动刀动枪的,再说咱们那杆‘枪’也不是人家玻璃渣子的对手啊,你看,你都落下一个毁容了,我真心怀疑咱们是不是眼瘸被人坑蒙拐骗了!”一名高大个有些怀疑兄弟几人今天是不是被人坑了。
“去你奶奶的‘枪’,三个蠢蛋,净说丧气话……快,上去一个人,牵制住她,其他人就可以抓到瓶子,到时不怕她不乖。”那带头大哥忍不住朝着几人大吼起来。
见那带头之人不算笨,颜有金诱人的红唇紧抿,溢出冷戾至极的声音,“去你奶奶的枪?你是不是以为你那玩意刀枪不入,有胆你特么脱裤子吃我玻璃瓶子一瓶,如果还能直起来,我名字倒着写——奶奶我今天叫你知道什么叫‘都是装X惹的祸’!”话落,手中的破碎瓶子往桌上一砸,瓶身又碎了一截。
几人见识颜有金的狠劲,心头猛地一颤,仿若那尖锐的玻璃碎片已经扎入下体一般,纷纷用手去捂住特殊部位,突然惊觉失态又丢人,几人又都纷纷假咳几声,连忙移开手,忸怩地站端正,以掩盖自己的尴尬之举。
“可是,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上一个长得不咋样的妞把自己弄花脸了啊!”那黄毛朝老大怯怯地提出意见,其余二人应和。
“特么的,你们丫的搞错没有,为了一个妞?咱们不是为了美刀(币)吗?不想要就给老子滚蛋!想想那些钱,你一辈子都挣不来,等弄到钱,你去哪里都是大爷!更进一步说,就算是为了这妞,那爽的也是你们,事后还有钱赚,傻子才不会做!”带头大哥瞧见几人意兴阑珊,兴趣缺缺,又气又怒,少了帮手事更难成,他只得啖之以利,继续诲奸导淫,把事成之后得到的好处作为钓饵,勾几个作恶。
一提到钱,这下几人又彻底被诱惑了,“这三不都有瓶子吗?都拿一个,都给我上,谁拼命,事成之后钱我给他多分一点。”那带头大哥又适时地教唆一句。
有钱能使鬼推磨,被金钱欲望的刺激之下,黄毛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你们给我让开,老子先上去把她制服了,你们在后面抡起酒瓶子,给我砸。”说着从沙发抄起一个豪华双人靠枕,壮胆就往颜有金冲上去。
见黄毛冲上前来,颜有金面色凛然,冷静地思索着要如何对付四人,抬眼一瞧,心里想吐槽,这黄毛是个傻逼么?虽说他以双人抱枕为掩护,但漏洞明显,颜有金想都不想,直接狠历一脚朝着他大开的命门踢去,被踢中要害的黄毛难以忍受蛋疼,抱枕从手中跌落,他痛苦地倒地捂裆哀嚎,“哎哟,好痛,好痛……你怎么这么打人家这里,你不是该先打脸吗?”
黄毛往前冲的分秒之间,身后两名同伴得到鼓舞,跃步上前趁颜有金不备各拿了一瓶红酒,学颜有金霸气的姿态,往桌上一砸也都有了不成形的“武器”,觉得还不够,另一只手又握起装满酒的瓶子。
几人撩起袖子,凶神恶煞地左右开弓,将颜有金团团围住,渐渐地将她逼到门边,黄毛已经倒地,余下三人倒是谁也不愿意吃亏,与她保持势均力敌之势,谁都没有强行对颜有金出手。
见几人心有防备,颜有金肃然冷静地问道,“我就问你们一句,今天这件事,和曾淑仪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