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一会儿,又是“砰”的一声响,男子再次出现,而后在一串急切的“我要拉”的呼叫声中窜进对面的墙壁。
“……”夏芩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货了。
找厕男的身影刚刚消失,美人绣飘然出现,她姿态曼妙地倚上窗台,一边绣花一边和她闲聊:“喂,刚才这个男的,他是被屎憋死的吧?”
夏芩:“……”
鬼女媚媚地抬起长睫,三分挪揄:“你这里,什么时候开始变茅厕了?”
夏芩:“……”
她严肃地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凡是我读书写字休息的时间,谢绝外客访问,现在,你准备离开了吗?”
美女绣“哼”了一声,扭着身子飘然隐匿。
次日无事,出门买墨碰到铁英,他正风风火火地带着人四处查问。
夏芩悄悄对他道:“总这样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我的那点银子都快耗干了,如果这件案子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就先回去了,麻烦你对大老爷说一声,怎么样?”
铁英牛眼一瞪:“大老爷正为案子的事烦着呢,谁敢去说?再说,这件事还不是你惹起的,好了,不要再为银子的事担心了,安心住着。”
而后,大掌往她肩上一拍,匆匆去了。
夏芩只能苦逼地继续在客栈待着。
到了第五天,铁英过来提溜她,说道:“走,跟我去黄文义的墓地,大人准备开棺验尸了。”
夏芩蓦然一怔,差点滑到,嘴巴慢慢张开,差点合不拢了。
她都不知道,县令大人和画中君,两人的心意什么时候这么相通了。
匆匆赶到墓地,那里已经围了好多人,谢家以谢胡氏为首的一群人正在阻拦,谢胡氏抗声道:“我婿的坟墓一再被人挖掘凌·辱,我等向大人求告,大人不去罚那掘墓者也就罢了,反而调查我儿,纵容掘墓者,乃至于今天还要开棺,大人想要作何?”
江含征道:“黄文义死因蹊跷,本官必须调查清楚。”
谢胡氏怒笑,还未发言,*屯唯恐天下不乱地在旁插话:“我们都请大师算过了,那封信写的是真的,这坟里埋着的就是我儿,老婆子你别满嘴粪话。”
夏芩:“……”
什么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就是大罗神仙在此都无法拯救这货令人绝望的智商……
江含征脸色阴沉,额角的青筋隐隐直跳,斥道:“闭嘴!”
*屯悻悻地不做声了。
谢胡氏气急:“大人仅凭一封信,就要掘人之墓,开人之棺?那写信的人是谁,让他站出来,老妇倒要问问,我谢家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夏芩心中一紧。
*屯叫嚣着神补一句:“那好心人是谁,俺都不知道你想知道啥?有那精神气儿,还不如找找你亲女婿要紧。”
“……”这次连夏芩都恨不得上去掐死他了。
江含征的脸色淡下来,淡得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他淡淡地说道:“*屯,不要以为你不是本官治下的臣民本官就不会动你,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扰乱查案,本官会让你后悔长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