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见过那所谓的表妹。
至于尸体,未婚夫说,正是那天和他一起赏桃花的两位好友之一。
案件到此,江县令心中已约略明白,于是迅速提审了未婚夫的另外一位好友。
当然此人是不会轻易招认的,江县令很费了一些手段,在人证物证之下,此人只好认罪,说,因看见好友和其未婚妻约会,其未婚妻又那么美丽窈窕,便不由起了垂涎之心,于是趁着夜色冒用好友之名,来会好友的未婚妻……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和他幽会的,另有其人……
此人索要了一只靴子后,便得意地向另一位好友炫耀,说自己把谁谁谁的未婚妻弄到手了,并出示靴子为证。
那位好友十分生气,夺了他的靴子,便要去告诉未婚夫。
此人惊慌之下,迅速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好友的头上砸去……
内情如此曲折,断案却非常迅速。
案子结束后,江县令也随之名声大振,那些之前对他阳奉阴违的衙役,从此再不敢心存轻视了。”
画中君微微一笑:“后来人们提起此案,都说是官袍伸冤,但至于那官袍如自己跑到桃树上去的,至今都是个谜。”
夏芩甚觉离奇,万料不到在江县令身上还出过这么灵异的事件,不禁问道:“那先生知道官袍是如何自己到桃树上去的吗?”
画中君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这个么,我猜想,大约是江县令自己的手笔。
想弄出一件奇事来,给自己添加一层神秘色彩,然后让一些人心存敬畏。
想想他去桃林时摆的那个谱,有必要么?前呼后拥,八面威风,其实就是为了借机造势,引起别人的注意。
结果,却凑巧破了一桩人命案。”
夏芩偏头想想,县令大人可不就是喜欢摆谱么,想象当时的情景,不禁莞尔,诚恳评价:“唔,还真是个机智的少年……”
画中君温然含笑:“按理,他为官清廉,政绩卓著,应该官运亨通才是,但是从他做官到现在,一直在各地当县令,从未提升,听说,这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
夏芩略诧异。
画中君:“因为他一直在找一个人,他曾经答应过一位前辈,要找到这个人,而当县令最方便寻找,所以他当县令至今。”
夏芩意外:“女子?”
画中君微微点头:“以他的才貌,心仪他的女子成群结队,但他依然肯守着一个诺言,孤身至今,别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已经儿女成群了。”
夏芩沉默,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原来县令大人还会如此……
画中君:“他要找的那个人,当年离开他时,才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夏芩嘴巴微张,甚是惊异。
县令大人心仪一个小孩子……
为什么感觉略惊悚呢?
画中君温然道:“肯为一个诺言坚守至今的人,大约也坏不到哪儿去。”
夏芩不予置评。
画中君:“不过这些并不是能信任他的主要原因,最主要原因是,他姓江,他亲生父亲也姓江。”
夏芩:“……”
恕她脑拙,实在理不清这里面有什么因果关系。
画中君笑道:“三年不改父道是为孝,他一直没有改他父亲的姓,可见是个有孝心的孩子,有孝心的孩子自然值得信任。”
夏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