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极拗不过她,只能随她一起入花楼。
楼内脂粉香浓郁,令他生厌作呕,烦躁得想将这栋楼砸了。
白婉棠如同小池塘的鱼游进了大湖泊,在楼里兴奋地乱转,对什么都感到新奇。
正是夏季,楼内姑娘穿得清凉。虽比现代某些性感套装差远了,但也别有风情。
如今民风开放,女子逛花楼的不是没有。
鸨母迎上来,殷切地问她是要姑娘还是小倌。对待坐在轮椅上的独孤极也同样热情。
白婉棠想了想,两眼放光:“小倌和姑娘都要一个。”
独孤极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像是要杀人,牙齿用力地咬磨,仿佛要嚼碎些什么。
看他这模样,鸨母很有眼力见地不追问他的需求,让人为他俩弄了间雅间。
说是雅间,内里的布置却十分令人羞臊。
挂了许多红粉流纱与珠帘,床边的衣架子上挂的不是衣裳,而是各式各样器具。
这房间是为女子准备的,那些器具多适合女子用。
看到那些,白婉棠也有点不自在,把纱帘放下遮住。
独孤极目光淡淡在那些东西上扫过,嗤笑道:“不是你要来的吗,怎么又不好意思看。”
白婉棠不客气地在他头上轻拍一下,“我乐意,要你管。”
她耳朵有点红。
独孤极不悦的神情里多了些促狭的笑意。
她无视他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花茶喝。又倒杯给独孤极,“广陵美人很有名的,来广陵不逛花楼可惜。来花楼又不一定非要做什么,见见世面嘛。别这么排斥。”
独孤极接过花茶,闻了闻,又放下,自己滑着轮椅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白婉棠恰好莫名有点热,阵阵凉风吹拂,让她舒爽不少。
她等了会儿,还不见她点的小倌和姑娘过来,探头出去,叫住一来往的姑娘询问。
姑娘往屋里瞧了眼,娇滴滴道:“这就请人过来。”
白婉棠回屋里等了会儿,果不其然来了两人。
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纪比她和独孤极还大些,穿着比外面那些人端庄。
二人对她和独孤极行礼,问道:“二位是来学习的吧?”
白婉棠想了想,“算是。不要你们服务,就跟我说说这花楼里有趣的事就行了。”
二人颔首,分散开来。
男子去找独孤极,同他说了几句话。
独孤极竟没对他甩脸子,随男子进了内间。
女子则虚扶白婉棠的手腕,在桌边坐下,“二位是新婚?”
白婉棠:?
她连连摆手否认。
女子一脸意味深长,不再问,安抚道:“姑娘不必羞于此事。”
她为白婉棠倒杯花茶,又去一旁点了熏香,去内室里转了一圈,拿了件小物件出来。
白婉棠热得晕乎,见她拿出来的东西,一口茶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