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是你做的?”项御天死死地瞪着桌上那碗粥,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怎么了又。
“给我站着!”
项御天命令道,然后坐下来舀起粥尝了一口。
江唯一看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震惊,仿佛这已经不是粥了,而是什么稀罕品。
她低眸瞥一眼。
她做的粥没什么特别的,带咸味,虾肉剁馅包成小饺子状,丢在粥里,这也值得他这么大惊小怪?
江唯一看着他一口一口将一碗粥全部吃了进去,连一点汤都没剩。
传说中的项少竟然是个喜欢吃粥的男人,亏他是个在黑道上出了名的雷厉风行。
“纸巾。”吃完,项御天大少爷开了尊贵的金口。
“……”
就在他手边好吗?他自己拿一下会死?
江唯一心下忿然地把纸巾递给他,项御天擦了擦嘴,抬眸地看向她,目光灼然,嗓音低沉,“你一直都生活在H市?”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江唯一反问。
“只有海口那边的人才会这么煮粥。”项御天咄咄逼人地看着她,带着戒备,“你去过海口?”江唯一站在那里,动作麻木地摘着菜。
一个夺去她清白,将她三观毁尽的男人,她还要给他煮粥,小心翼翼地侍候他,没什么比这更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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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粥放在托盘上,江唯一端着往厨房外走。
项家内部设计宏大,若一座宫殿般充斥着高调奢华,仔细看一眼,每个细节都出人意表的精致、奢侈。
回到卧室,江唯一看到床上空空如也,暗金浅纹的被子被随意地掀在一旁。
将托盘放在桌上,她听到淋浴的声音。
项御天在冲澡。
“哗哗——”
水声传过来,没有间断。
一刹那间,项御天窥视她淋浴的画面拼命钻进她脑袋,像有千万根针同时刺向她,刺得遍体鳞伤,刺得措手不及……
江唯一往墙边靠了靠,脸上一片惨白,双手不由得掩住耳朵。
她不要听。
她什么都不要听。
江唯一跌跌撞撞地扶墙往外走,蓦地,身后传来男人不悦的声音,“你让粥煮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