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连下几场大雨。
这雨放在别的时候下,也许不仅仅没有关系,反而是喜事,在这小麦即将成熟之时,却是极容易造成损失。
文阳府境内,雨势稍弱,形式依然严峻。
“将军,近日来降雨频繁,几个府县还没有大事,只有汲水县,地处低洼地段,又有大片农田,只怕……”
儒林郎虞良博手捧下面官卝员呈报上来的文书,一条条讲过,当讲到汲水县水灾隐患时,王弘毅眉头皱起来。
“这场雨,的确下的过久了。”站起身立于窗前,望着外面雨帘一片,只觉得潮气扑面,弥漫不定。
“虞良博,你觉得,如何方能使汲水县收成不受影响?”王弘毅转过头,看向自己最近甚是器重之人。
心中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薛远的器量问题,本来好好麦子丰收,自己得了人望,这薛远也可以趁势突破命格,并且提出到正七品县令,现在怎么就临到事终,偏偏又出了这一出?
突然之间想起地球上倒霉的某官,上面几次想提拔,这人才能也够,但是偏偏每到一处就要出事——几次下来,让上面都寒了心,看来命不够啊!
思索片刻,虞良博倒是提出一可行办法:“将军,不如在龙女庙内祭祀一次,来祈请龙女庇佑吧!”
“在龙女庙内祭祀一次?”王弘毅转过身,盯着虞良博片刻,方说着:“你提出这个建议?”
“是,汲水县县令是薛远薛大人,此人想必将军很是熟悉,能做的工作,薛大人想必已做过了,现在臣能想的办法,便只有这项了。若将军觉得这提议实是荒唐,就当臣是胡言乱语……”虞良博平静的说着。
“不,你提的很好。”王弘毅截住他欲说下去的话,叹的说着:“这个法子,就试一下吧!”
以薛远的能力,汲水县内,人力可以做的,必定都已经做了。
这上天的雨水,却非卝人力可左右。
在地球世界,王弘毅就明白,这雨水干涉,是地球世界唯一几项勉强可行的范围,原因很简单,水气云气微薄,才能受神力干涉。
不过就算如此,这汲水县内的龙女,有无这种力量,可以一试。
“虞良博,这事便交于你去办,你速去汲水县,督办祭祀一事。”王弘毅想了想,说着:“使其近期停雨,以收获麦子。”
日一早,一辆马车,便在几名士卒护卫下从文阳府城出发。
汲水县。县衙
此时雨点在风中不断落下,或大或小,小的时候,落在脸上,凉丝丝十分受用,大的时候,却噼啪着,打在了屋檐和石块上。
去年王弘毅所亲载的几颗小树,葱郁着,长高了尺余,在雨中伸展着枝叶。
此时,薛远正有一个小吏望雨兴叹。
“大人,这雨已下了五日了,(易鼎吧暴龙手打)再下几日,只怕今年收成便要出问题了。”小吏叹气的说着。
薛远望着这雨,看不出表情,问着:“河滩堤坝加固了吧?”
“第二次加固,绝不会出事。”小吏说着。
薛远又问着:“县内房屋皆检卝查过了吧?”
“每一家都派人查看了,便是再过两月,亦不会出问题。”
薛远转过身,向回走,头也不回:“既如此,已足够了,这天下不下雨,却非你我可左右了。”
其实薛远也心有所感,心中有些凄凉。
“大人,还有一事,下官要报于您知。”走出几步,后面再次传来小吏的声音。
“哦?何事?”薛远转过身,看向走近自己这青年小吏。
“大人,臣路过龙女庙时,见庙卝宇侧壁里有裂痕出现,怕是有可能坍塌。”小吏回忆着,说着。
听闻此事,薛远眸子睁大:“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