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墙有层装饰板子,基调是白色,然而此刻,那层白色上面明晃晃一团嫣红。
吴仕莲够狠,头撞了个大洞,鲜血横流,当场就晕了。
这要是撞到我身上,我都不敢保证今天能活着从医院走出去。
医生护士忙做一团,梁巧也挺着病怏怏的身体,当场把床位让给婆婆,守在一旁,又是给白斌打电话,又是哭,好不怜人。
反倒是我这个“罪魁祸首”无人问津。
我心里堵着气,扭身出了医院。吴仕莲是自己撞到墙上的,就是撞死了,也不干我的事。
“这么慢?”刚走到医院门口,男人冷冽的声音直冲我来,我下意识打了个摆子,一看,竟然是原本应该提前离开的慕焰。
他倚在门口的雕像上,左腿挺得笔直,右腿微曲,手里夹着一只不曾点燃的香烟,身量欣长,目光微冷。
“你……不是走了吗?”
慕焰撩起眼皮淡淡看我:“上车。”
摇头驱逐掉心头胡七八糟的想法,我赶紧跟上他。
从某种角度讲,慕焰是个绅士。
他开着上百万的保时捷,愣是屈尊把我送回了小出租屋。我脸色泛红,道谢的话也说不出口,赶紧串到楼上,头也不敢回。
总感觉自己出招打在了软绵花上,无力得很。
慕焰的态度,太让人遐想。
这种遐想在两天后检查结果出来直接成为现实。
慕焰给我短信,让我准备好包袱,他下班后过来接我。
我登时从床上弹起,贴在脸上的黄瓜片儿撒了满床。
慕焰要接我?
干什么?
真当情丨人?
与此同时,白斌带了两个人过来,敲响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