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那个敌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被那把神剑斩成一团黑烟飘散而去。
“嗯?奇怪!”那个悦阳宗的弟子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竟然这样厉害,一剑便劈死了敌人。
就在他正自惊讶的时候,那个被劈散的敌人却神速地重新整合起来,一言不发,向着他便是挥出一道黑气。
“啊?”那个悦阳宗弟子再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敌人竟然能死而复生,登时神剑舞起,再次刺出万道精芒,将那敌人绞成一团碎烟。
可是,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还没等那名弟子回过神来,那个敌人再次凝变人形,依旧是老套的一杖挥出,打出一道黑烟。
“你还有完没完了?”那名悦阳宗弟子还没等喘口气,便又看见那敌人正会合着另外五个敌人死不要脸地再次死而复生向他扑过来。
“快来帮忙,好多敌人……”他将神剑舞了个风雨不透,悍然不退,扑向前方,同时向后方紧急喊道。
领头的那个敌人再次被绞碎,连带地,周围还有四个敌人也被激射的神光一掠而化为缕缕黑烟,周围的视线顿时一暗。
可是,那个弟子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没发现,在那些散去的敌人化做的浓烟中,还有一个没死的敌人偷偷隐身在这浓烟之中,向他挥出一道细微不可见的黑气。
“啊……”那个弟子正大喘一口气,准备与后面的兄弟会合一处继续向前冲时,忽然间一声惨呼,被那道黑气打中。
登时,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顿时变成了浓黑一片,只来及惨叫一声,就已经“砰”然一声炸裂成为漫空血粉,死状之惨,令人侧目。而此时,后方惜善派与狂沙派两大门派弟子才刚刚赶到。
这敌人的幻像,不仅起到了乱人心神的作用,并且,还能做为真正存在的敌人的掩体,制造天穷尽的杀机,端的是厉害无比。
“三师弟……”悦阳宗的大弟子悲呼一声,闪电般便从后方的大部队中疯狂杀出,愤怒与悲伤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现在竟然直向着那些密密麻麻、不知是真是假的敌人们冲了过去。
其他的各派弟子一看悦阳宗的老三死状如此之惨,登时也都红了眼睛,同仇乱慨,齐齐奔向前方杀了过去。
“嘿嘿,这小子的体质不错,正适合附身……”一道虚幻的黑光突然从身侧凭空钻了出来,登时便扑射在了悦阳宗大弟子的身上。
话音犹自在耳边回荡,那个悦阳宗的大弟子突地浑身一颤,原本有神的眼睛登时就得呆滞起来,随后,便是双目赤红,满面黑气,猛地祭起了手中神剑,剑化白光,竟然一剑将身周黑水门的一名弟子腰斩当场。
血雨纷飞,向着下方仿佛无穷尽的暗神之窟洒落而下,惨烈至极。
那名黑水门的弟子上半截尸身的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他实在不敢相信,怎么刚才还在同一个战队有说有笑的战友,现在突然间向自己挥出一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已经被敌人附体,杀了他!”后一声沉喝响起,惜善派的何寒松与狂沙派的弓辉成齐齐一声长喝,两把神剑齐飞,化做青白两道神光,直接将悦阳宗的那个大弟子绞成了漫天血肉碎粉。
两大强者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两剑,却是砍在自己人的身上,这也让他们心痛如割。
至此,悦阳宗为此次歼灭暗神殿贡献出的两名弟子全都殒落,可谓惨矣。
“哈哈,凭你一群刚出道的毛头小子,竟然敢闯我们暗神之窟?我今天就送你下地狱吧。”
早在那个悦阳宗大弟子被何寒松与弓辉成绞成血雨的一瞬间,敌人已经脱体而出,纵声狂笑。笑声未落,已经再次凭空失去踪影。原来,它就是那个最开始浸没入一片黑暗之中的那个敌人。
隐身于黑暗之中,趁乱附体,并博杀敌人,这是他最擅长的神功。
敌人的幻相竟然越来越多,有真有假,虚实莫测,让每个人对上一个面前的敌人时都不敢稍留余地——指不定哪个敌人不是幻像而是真正的本体,如果稍不留神,便会被黑气击中,爆体而亡,迄今为止,算上悦阳宗的两名弟子,已经有五个来自圣域中不同门派的弟子被黑气击中暴体而亡。
一时间,万法山底下的暗神之窟中喊杀声一片,神器的神光纷飞缭绕,光华大做,人人自危之中,每个人都是拼了命不让敌人近身。
可是,看似激烈,多数都是无用功,斩杀的都是幻像,而那四个真正的敌人,却一直安然无恙,并且趁乱又再击杀了两名弟子。
“各个战队以本战队所属七大门派之一为核心,靠拢,整合力量,不要乱了阵脚……”彭艺阳与各大战队的领头人均是嘶声高喝,可是,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这嘶喊却是如此细微,根本没人听见——就算听见,也无济于事,兵荒马乱的厮杀之中,这群原本就来自各门各派的弟子本就没有什么合力而言,况且又是各自为战,慌乱之中又哪里能找得到自身所属的战队?
这四个敌人,几乎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简直就是无处不在,它们所带来的那种可怕的震慑力是无法想像的,一时间,几乎大半的门派弟子都是胆边生寒,甚至有人连手都哆嗦起来,感觉到这些敌人太可怕了,才出现四个敌人就几乎是无法战胜,那接下来,到了洞底时,会怎么样?他们能抵挡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