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早知道女皇是这般的性子,不论她现下是逢场作戏还是一句谎言,她都不会答应这人的要求,一起演这场戏。
纵使她的风评再差,这几句话交谈下来,若瑾就发现她是个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的人。
这些特质是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装出来的,就好比素惜一下就能瞧出她是喜爱山河景色,挚爱自然风光的一人。
如此良善心细,又如何会是暴虐无德的昏君。
不过无论如何都已经太晚,这丑陋的乞丐早就和她谈好了价码,迷香迷倒女皇,他自会找机会放出刘景洲。
被动的若瑾别无他法,怀抱着对女皇的怨恨,她答应了下来。
之后几句交谈之间,素惜既然也肯低头道歉,不过想要反悔已是太迟,黑衣乞丐早就躲进了她的衣橱之中。
她根本,毫无退路……
走到窗边再一次推开窗,那颗树上早已没有了齐跃的身影。
抬眼望向空中孤高冷清的明月,悠悠一叹:“我……做错了吗?景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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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跃在门口一等不来,二等不出,心中已经是慌得六神无主。
又退了几步飞身连跳回到那颗树上,看见若瑾房间的窗户又一次开启,里面除了若瑾的身影以外,再无其他。
房内无人,门口也无人……
好似惊雷重击在了心里,震的齐跃六神无主了好一阵,一个骇人的可能性浮现。
他的素惜,不见了。
忙从树上跃起至另外一颗,如此这般好几下,翻身进到了汀蔚楼三楼层间。
一间间,一扇扇,挨个挨个的翻查都没有找到素惜的踪影。
齐跃越来越慌,也越来越乱,干脆直接闯入了若瑾的房内,将正准备洗漱更衣的若瑾一把抵在了墙上。
没等若瑾惊叫出声,齐跃就出手捂住了她的嘴。
“人呢?“齐跃压低了声音,怒目质问若瑾。
他的样子好像吃人的猛兽,却没能震慑住若瑾,她慢慢的摇摇头。
齐跃这才发现她的嘴被自己封住,松开以后又问了一遍:“她人呢?”
“很明显已经不在我这里,我不知晓她去了哪,如若想要她安然无恙,我劝你不要在楼里找了。”
若瑾说的很轻很淡,但意思也很明显,她和素惜失踪一事有所牵连。
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知晓刘景洲赃款的下落,齐跃真的想一手拗断她的脖子。
他对那比赃款没有任何兴趣,但他知道素惜对此却是无比上心,所以他不能杀了若瑾。
咬牙一松手,撩起一阵风消失在了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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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准了前门和若瑾的房间,却唯独算漏了汀蔚楼的后门,齐跃来到后门隐隐发现了一些痕迹。
有一道脚印的印记很深,能做到这般脚印的,必然是体重极沉的人,亦或者……
还带着另一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