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雪发过来的微信,我就赶紧收拾了一下,出门,开着车就直奔白雪的住处。
路上,我还在纠结,我待会儿见到白雪之后,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这让我有点头疼。
不过该来的总归要来,到了白雪住的小区,在小区的门前,升降杆一旁的摄像头捕捉到了我的车牌号,LED屏幕上显示“可以通行”的字样,升降杆缓缓的抬起。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感性,顿时心里莫名的一阵酸楚,这个小区我再熟悉不过。
可是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即便小区的保安室,依旧没有消掉我的车,是业主的车的记录,但是,我也已经不输于这里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现实。
我进了小区,轻车熟路地上了楼。
到门口的时候,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敲了敲门。
白雪打开门之后,依旧站在门边,抬头瞧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给我列开一条道儿。
我看着面前的白雪,穿着拖鞋和宽大的睡衣,头发蓬松凌乱,没有化妆,脸色苍白了不少,身体也消瘦了不少,像是躲在家里几天没有出门了。
我张了张嘴,想问候一句,但是最后,还是被我咽进了肚子里。
我往屋里走一步,看到老妈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
我顿时有点生气地说:“妈,你来这里干吗啊?”
老妈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唯唯诺诺地站起来,解释说:“我,我就来看看小雪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
“她过的好与不好,碍着你什么了?”我一脸气愤地走上前,拉着老妈的手,就往外走。
老妈回过头,跟白雪打招呼离开。白雪也强颜欢笑地点头示意。
自始至终,我没有跟白雪说一句话,白雪也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我们两个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不,连个陌生人都不如,至少,真是是个陌生人的话,我不会这么敌视她。
进到电梯之后,老妈看我一脸的怒气,开始说:“军儿,你别怨妈妈,我也就是过来看看看小雪。你看看小雪,这几天瘦的都脱形了。”
我低着头,没有接话。
回家的路上,老妈还在跟我唠唠叨叨,说我和白雪没有离婚的时候,白雪对她,对我爸爸,有多孝顺多孝顺,即便现在我爸爸去世了,但是也不能把事情全部都怪罪到白雪的身上,都是她妈妈太过于斤斤计较,才把事情闹到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听她的意思,巴不得,我和白雪赶紧复婚。
我听着老妈唠了唠叨,心里像是一团乱麻一样,于是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头对老妈说:“妈,我知道想的是什么,我和白雪已经不能重新走到一起了,大家伙都死了这条心吧。”
老妈瞬间一脸落寞的不再说话。
回到家,连口东西都没吃,老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我在客厅里坐到了半夜,抽了半包烟,闷了几瓶啤酒,这才晕晕乎乎地回到卧室里休息。
突然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在一团麻的生活中,给我找到了一个可以慰藉心灵的地方。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老妈还没有起床,我打开她卧室的门,跟她说了一声,我上班去了,老妈侧了侧身子,没有理我。
我叹口气,拎着包下了楼。
到公司之后,我准备先去红姐的办公室去报道。
在大厅里却遇到张倩,一起上了电梯。
在电梯里,张倩翻开自己的包,拿出两千块钱,递给我,说:“这是前天你在医院替我垫的钱,谢谢你。”
我看了她一眼,接过钱,装进包里,没有说话。
张倩眼神里在没有往日里的戾气,比着以前丧了不少。
“谢谢你替我联系白雪。”张倩突然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