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热,沐浴过后她穿的是轻透柔软的烟纱单衣。湖蓝的色,映得那肌肤如雪玉一般莹白。无尽的美景顺着松散的衣襟,寸寸都是致命的惑。饱满的地方压过来,温香软玉撞满怀。端地是美景乱人眼,幽香迷人心。
温御眸色暗沉,喉结上下滑动。
这个小骗子,又要闹哪般?
“不怕死?”
叶娉僵住。
这风景煞得,瞬间让人没了兴致。她心下翻了一个白眼,如此不解风情之人,活该上辈子是个老光棍。
“怕自然是怕的。”她退后了一些,无奈手还被握着。“在我们那里,大夫们医术精湛,女子若真难产,可行剖腹取子之术,且母子平安。”
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温御活了两世,上辈子他最是不信神鬼之说。如他这等刑审之人,见过太多比鬼还可怕的恶人。
人心之恶,比鬼更可怕。
阴暗的事物接触太多,他对世间之事鲜少再有好奇之心。鲜花开得正艳的地方,或是冤死者埋骨之处。越是金碧辉煌的宅子,越是不知洗刷过多少鲜血。
她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间?如果有可能,她是否会毫不留恋地离开?
还有母亲,是否真的回去了?
“郡王,疼,疼。”
手被捏得好疼。
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不生就不生。
叶娉心下忿忿,她也是脑子抽了风,好吃好喝又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日子还没过够,为什么想不开给这男人生孩子。
大力一抽,她将手从他的掌握中抽出。
小脸板着,昂着头径直上了床。
也不说话,就那么侧身裹着锦被往里躺。姓温的王八蛋,不是不想和她生孩子吗?有本事别碰她。
她竟是忘了,最开始提出不孩子的人是自己。
红底金绣的锦被上绣着龙凤呈祥,那金凤展翅的地方正是隆起之处。凤尾顺着坡度往下,哪怕隔着被子也能看出被子底下的身姿曼妙。
过了一会,床侧微沉。
她闭上眼睛,装睡。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她揽了过去。她嘴一张刚想说什么,一粒泛着熟悉药香的药丸顺着嘴滑进了喉咙,气得她在心里骂了好几句脏话。
敌我悬殊太大,她不会做无谓的反抗。将之前被握疼的手伸出,娇弱地喊疼,“你方才捏疼我了,吹吹。”
吹吹?
温御活了两辈子也没听过这样的话,像一片羽毛刮过心间,荡起阵阵涟漪。那种痒极酥极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
他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情浓时,叶娉泄愤般咬在作乱之人的肩膀上。
温御吃痛,眼神暗得吓人。
这个小骗子,还学会咬人了。还真像当年宫里的那些小野猫,被他抱在怀里里拼命挣扎着,趁他不备时伸出爪子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