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国公爵位虽然没有天启异姓王那么难,但也绝对不容易,一直以来独孤家、武家、顾家基本上才有资格获得,非三大世家的人想要获得非常困难,纵观星耀建国以来的数百年,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由此可见,我这个国公的爵位是多么珍贵,作为土生土长的顾青书当然更加明白,所以听说我要被降级,当场就激动起来。
我说道:“青书,打了首辅就该做好心理准备,我其实并不意外。”
顾青书说:“姐夫,可是你知道要封国公有多难吗?一旦降级,以后再想升国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独孤景明操控内阁,让所有内阁大臣署名,逼迫陛下给他们交代,否则内阁大臣将会集体辞职。”
顾青书说:“他们要辞职就让他们辞职好了,难道星耀离开他们还会倒了。”
我说道:“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先说内阁大臣集体辞职,内阁会陷入瘫痪,星耀也会瘫痪,还有这些人就算真的辞职了,你以为他们就会放弃对内阁的操控?不论是谁接他们的班,都会遭到阻碍,根本无法正常运转。”
顾青书说:“这些人也太嚣张了吧。”
我冷笑道:“哪一个不是老奸巨猾啊,哪一个又不是经营了一辈子,要想轻松将他们扳倒没那么容易。可惜,讨北王那儿还没有消息,要不然至少咱们还能站稳脚跟,和他们掰掰手腕。”
顾青书说:“姐夫,你真不打算催一下?还有万一讨北王变卦了呢?”
我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信任讨北王。”
不论是对讨北王的人格,还是天启内的局势判断,我都相信讨北王绝不会背叛我们的联盟,所以我要是去催讨北王,不但有可能干扰讨北王的判断,还有可能让讨北王觉得我对他不信任,影响接下来的合作。
所以,不论再困难,我也得扛下去,直到西部出事,所有舆论的压力来到独孤景明一方。
……
当天晚上,靖武侯处理完李长宏的事情,带着警卫队回到靖武侯府大门外,还没进门,就看到了一辆车子,一辆有着首辅的专车的醒目标志的车子。
首辅的警卫队队长在车边站着,看到靖武侯的车子回来了,立刻先打了一个手势。
靖武侯让司机停了车,警卫队长便走到靖武侯的车边,靖武侯放下车窗,往前面首辅的专车看了一眼,说:“首辅大半夜的有什么指示吗?”
首辅警卫队长笑着说:“侯爷,首辅有些话想和您单独说,请侯爷到首辅车上说话。”
靖武侯心里有些不爽,说到底他以前也是亲王,和首辅独孤景明再怎么说也是能平起平坐的人,但现在独孤景明来见他,明显有求于他,却还摆足了架子,好像比靖武侯更高一等。
不过靖武侯心中虽然有气,表面上也没有表现出来,当即笑道:“好啊。”下了车,整了整衣领,便往前面的首辅专车走去。
首辅警卫队长快步走在前面,先一步到车边,给靖武侯开了车门,说道:“侯爷,请。”
靖武侯往车里看去,只见首辅独孤景明坐在后排老板位,手上夹着一支雪茄,回头笑道:“侯爷,请上车。”
靖武侯上了车子坐下,外面的警卫队长关了车门。
靖武侯说:“首辅大半夜的大驾光临,应该是有事情吧。”
独孤景明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侯爷一直都很想恢复亲王的爵位,但一直没什么机会,这次是特别来跟侯爷谈谈,如果侯爷愿意合作,也许恢复亲王的爵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靖武侯看了一眼独孤景明,呵呵笑道:“首辅,我印象中封爵不在内阁的权限范围内吧,您说这话是不是越权了?”
在爵位的封赏上,内阁其实没有多大的权力,最多也只能提供参考意见,最终的决定权一直归属于皇帝和元老会,元老会可以通过,但最终也得皇帝签字认可才能生效。
独孤景明说:“侯爷是明白人,真觉得我在说大话吗?说得难听点,就算侯爷这次立了大功,陛下那儿有心恢复您的爵位,但我这儿不同意的话,您觉得能成功吗?”
靖武侯冷笑道:“首辅,听您这话的意思是您的权力比陛下还大啊。”
独孤景明说:“我没这么说,我只是提醒侯爷,就算陛下有心,那也绕不过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