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娘还活的好好的,作副哭丧脸给谁看!”李大花小心的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胞胎往里面挪了挪,没好气的说道。
“娘,说什么呢!”狗剩用力眨了眨眼睛说道。
柱头和大草、小草缩在旁边,怯怯的看李大花,根本不敢靠前。
“好了,过来看看小弟弟们就出去玩,让娘好好歇着!”狗剩喊道。
柱头看了李大花一眼,“娘,你病快好了吗?”
“唔!”李大花抬起青筋高高隆起的手臂摸了摸柱头的脑袋应了一声……
这些日子事多,狗剩便停了去找大荣学认字,二来学了这一年,常用的字也都认得了,又不准备做个读书人,却是已经够了,这时节连填肚子都还时常有危机,哪还有心思读书!
“怎么样?死了?”山官抱了抱干草扔在柴房角落里,好给兔子垫着睡,问道。
“还没,估计是昨天喂得干草被露气露着了还是怎么,拉稀拉的不行,找个筐子先放着,今晚别给喂食,看还能不能活过来。”狗剩心疼的说道。
“不成我们就搭个棚子放干草,省的老出问题。”山官看着剩下的十七只小兔子活蹦乱跳的钻进刚扔进哎的干草里建议道。
“是该这么办,等以后要是我们兔子养得好了,还要另修个兔屋,不能真把你家房间当兔子窝了……”狗剩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兔子放在旁边的箩筐里,小心的放了半碗水在里面,“出去了,等再过几天就把兔子移到屋里……”
山官点点头,想着家里交完税后所剩无几的粮食和剩下的孤零零一串多铜钱——为了好数钱,这里人大多把攒着的铜板儿一百个穿成一串——心里只盼着兔子真能养好。
叫狗剩说,这里的天朝虽然比不上后来“天朝”全免了农业税,但是比起历史上大多数朝代已经好了许多,对于农民而言,税收主要是两大块——人头税和地税,女人和六十岁以上、十四岁以下汉子都只要缴一半的人头税,荒田办地契头一年不缴税——山官家人少又没个成年汉子,人头税收就少了一大截,狗剩除了刚出生的大双、小双,都有一份人头税——如此山官靠地里那点儿收入才将将够纳税,如此等开了春,还要给狗剩家送两百斤粮食做口粮!
等狗剩伺候好了兔子,回去的时候,大草已经点燃了灶里,跟花伢一起两个小姑娘准备烧晚饭。
刘打铁在院子里“嘭嘭”的砍柴。
今年为了节约时间,刘打铁也砍了几根没死的大树拖回来,每天抽空就先砍些摊在院子里晒干些。
“你们去玩会儿,我来!”狗剩麻利的把两人的活儿都接了过来。
大草和花伢欢呼了一声,两人对视了一眼,跑出去,蹲在院子篱笆下玩起了过家家。
狗剩煮好了粥,先盛了碗稠的出来,偷偷拿了颗麦芽糖敲碎了放在里面,省的叫几个小的看见了,满脸馋样儿……
本来这也是像往常一样的一个寻常的夜晚——
夜里,睡在外间的狗剩被刘打铁有些凄厉的叫声吵醒,心里猛地打了个突,还当李大花——
……
作者有话要说:江月请过假了,昨天不算,账单不变!
明天会闲一点儿,会加更或增加更新字数,努力还以前的账,最少五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