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没见他来,便起身去迎了。
到殿门口玄晟正好过来,低下身子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可玄晟见她穿戴整齐,这时候不是该卧在床上养着么。
拉了她站起,“怎么起来了,才生产完好好躺着啊。”
“臣妾躺不住了,再说也没事。”微笑应着,一抬眼见他侧脸上有个血道子,“皇上你的脸怎么了。”
便拉玄晟进殿,他随口找了个理由,“不小心碰的,陈太医说今后顾及得留疤,叫朕来后宫跟人寻些药粉用。”
不小心能碰成这样,一见便是利刃划的,听闻昨夜宫里进了刺客,别是那歹人做的吧。
“皇上糊弄臣妾啊,今早上听闻昨夜宫里进了歹人,皇上不来臣妾正想着去看皇上呢。”
扶他到窗口的小桌坐着,没理她的话,便把这茬搁下了。消息早就传的漫天飞,他想为玄宣的女人瞒着也瞒不住。
大着肚子还来行刺,她是恨自己入骨了。
慕容漪便叫人把西宜抱了来,接手过来,到他身边。
看看那孩子的小脸,玄晟展开笑容,“这孩子生的可不像你。”
听言应着,“是啊,臣妾看着更像皇上多些,皇上说若是她长大了,生的如男子一般英气可怎么好啊。”
两人说话西宜便哭闹,玄晟便道:“叫乳母去哄吧,总闹她做什么。”
依言将孩子交给了乳母,慕容漪随他坐着。
从一进门就见他眼睛下面乌青的,关切问着,“皇上昨夜没睡好啊。”
“嗯。”应道,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接着来,连口气都喘不得,“朕累了,就在你这里歇着,正好替朕擦擦脸上的伤。”
慕容漪随他到床上卧着。
他的头枕在慕容漪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
与他相对多时了,从不熟悉到熟悉,从不喜欢到喜欢,从情浅到情深,所有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皱一下眉,夜半呓语一句,都叫慕容漪记在心里,是夫妻了,她的立场在慢慢转变。
轻轻的将她润脸的凝脂敷在他脸上,小心翼翼。
他睡着便不敢乱动,从正午到午后,一直到阳光凉薄下来,芳漪宫内夕阳渐入,玄晟才动了动身子。
睁开眼睛见她的脸,伸手捏了捏。
与她相处的时候总能不自觉的忘记一切事情,她从来不会有过多要求,相处之中纯净简单最多。
这也是玄晟所希望的,他沉溺于纯净的爱情当中,少时在心中描画的女子便是这种感觉。
只是他一直以为那人是慕容柔。
“醒了。”甜甜笑着。
这张脸看越久便越觉得舒服,她不是出挑美人,却是能够陪伴一生的女子。
转过头去,看殿内撒进阳光,在芳漪宫的感受最为不同。
他想起玄宣所说有关慕容漪的事情,缓缓的叫了声:“漪儿。”
“嗯?”她的神经松散,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与丈夫的相处当中。
脑袋在她的大腿上动了动,脸朝着殿门。
“朕从没问过,你在江南时候的事,和朕说说吧。”语气轻轻的,而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仔细的听着她的回话。
只要她肯说,念在对她好感上,玄晟不会追究到她的身上,再者此事牵连宰相,他也不会动心思对宰相如何。
只是要她说明白而已,他就是想知道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