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能听到代表性的轻快哼唱渐行渐近。
“杯大人,在做什么呢?”
从拉门旁冒出来一颗脑袋,白橡发顶,漆红教帽,笑意轻快,双眼笑眯眯。手夹一扇合拢的金折扇,搭在下颚。
“真稀奇。”
杯骸刃漫不经心,头也没抬。
“你居然会主动找我。”
“欸——我明明和杯大人关系很好呀,我们不是常在会议上坐在一起吗?可以进来吗?”
眸如璀璨宝石的男性礼貌地‘咚’‘咚’‘咚’三声。
原本存放于此的材料早在童磨踏进无限城前收好,房间内物件寥寥,只余一烛跳动的烛火。
明明是夏季,无限城内温度宜人,室内男性却穿戴整齐,尤其是围拢在颈边的织巾,前前后后围了三圈。围巾内的脸回侧,看了童磨一眼。
“进。”
“太好啦。”
童磨仍是笑意吟吟,走进室内,在杯骸刃身前的三步远正坐,拖长的垂袖搭在膝前。
“杯大人最近在忙什么呢?好像花了很多精力。”
这人根本没遮掩套话的意图。杯骸刃跳过废话,直插主题。
“青色彼岸花,找到了吗?”
“真是单刀直入,不过我有在努力哦,各种地方,太阳无法降落之地,洞穴严凉之地,所有‘鬼’能去的地方通通找过了,但是很可惜,没有线索的样子,嗯……我也很苦恼,要是可以行走在太阳下就好了,也能帮上杯大人的忙。”
童磨状似真情实意地苦恼。
“假如你说的再真情实意一些,我就勉勉强强信了。”杯骸刃绷不住表情,露出切实的失落。
青色彼岸花……
“看到您这副模样,我感同身受地为之遗憾。”
“少来。”
童磨一合折扇。
“对啦,杯大人。”
“嗯?”
还在消沉的杯骸刃回声。
童磨笑吟吟的。
“您知道那位大人,先前绞死了除魇梦之外的所有下弦之鬼吗?”
“什么时候?”杯骸刃真诧异了,倒不是很意外,“无限城外?”
“是呀。”
真亏鬼舞辻能找个无限城外的安心地儿。
“他绞死谁我都不稀奇,哪天自杀我也只会在他坟头蹦迪,不过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留下了魇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