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范姜洄失笑不已,朝顾福田安抚一笑后,走到顾丰年身边,在他身侧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揽着自家外公的肩,说:“小七还小,我想再等两年……”
除却她的工作不谈,两人年前才结的婚,让她现在就怀孕生孩子,委实早了点。
“可你已经三十一了……”
“二十九。”
“我说的是虚岁!”顾丰年没好气地瞪了外孙一眼,随即压低嗓音,凑到范姜洄耳边提醒说:“都说男人的**,一旦过了三十岁,质量就会大幅度下降……”
“外公——”
范姜洄着实无语了,抬头望望天花板,无力地问:“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真是够了!
“你管我从哪里听来的……只要观点正确就行了……还有……顾熙!你也给我过来!”
顾老爷子犀利的眼角瞄到正轻手轻脚往楼上视听室偷溜的顾熙,立马唤住他:“臭小子!都二十六了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你的儿子……”
“二十五啦!爷爷!”顾熙无力地纠正。然后不情不愿地退下楼梯,挪到老爷子跟前。
“虚岁不就二十六了吗?干啥非要把自己说小几岁?和你有没有媳妇有关系吗?……”
见老爷子此刻的矛头已经对向顾熙,范姜洄趁机拥着凤七往楼上闪。
哪知,两人才跨上一级台阶,就听顾丰年扯着嗓门在后头说:“这就对了嘛!抓紧忙活去,争取今年之内怀上个大胖小子……你!学着你表哥一点,虽然宝贝曾外孙还没踪影,可好歹他能在二十二岁之前就定下媳妇……”
听得范姜洄夫妻俩差点没崴脚从楼梯上摔下来。
而客厅里低头坐着的众人,则一个个的,都在闷声偷笑……
……
阳春三月暖融的楼顶花房里,范姜洄拥着凤七在木制的秋千架上坐了下来,随秋千轻轻荡着。
“外公的话,别往心里去。”
范姜洄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吻,然后说:“他的臭脾气,随着他的年龄呈负增长趋势,没见小外公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凤七抬头回他一记柔笑,摇头道:“老实说,外公的有些话,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懂,即便有心想回驳他几句,也不晓得该说什么,理解错了又让他笑话……”
范姜洄调整了一番坐姿,将她圈在怀里,低笑着接道:“你是说他和小外公在电话里打的那些口水战?我听小舅说,都是从一些乡土剧里学来的,每天晚上八点档的肥皂剧,天天准时守在那里,我怀疑他根本没看剧情,光顾着学骂人的话了……”
凤七也忍不住轻笑,逸出唇畔的清脆笑音,让范姜洄有片刻怔忡,随即喟叹一声,低头吮住了她的唇瓣。
从订婚到结婚、再到现下,从不习惯到习惯、再到主动回吻,她已被他调教成一个随时随地、想吻便吻的动情女人。
当然,也只在两人独处的时候。
以他的话说:并非是怕被旁人撞见从而羞窘不堪,而是不想让其他人有机会瞅到她娇羞、动情的一面。那是专属他的权利。
“嗯……”凤七忽觉唇上一痛,才知是被他啃了一口。
“你不专心!”范姜洄指控她的心不在焉。
表情哀怨的让她忍不住“噗嗤”轻笑。
“好哇!居然还敢笑!”范姜洄两手往她咯吱窝下一挠,当即逗得凤七娇笑不已。
“……痒……别闹了……”
“下回还敢给我在接吻时走神吗?说!刚刚在想什么?还是在想什么人?除我之外,其他答案都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