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瞧着姜文冲一直跟着她,她走到哪,他就也跟到哪,这会水月是步行的,姜文冲就把马扔给身后的手下,也跟着走。
水月转过头去,不客气的说:“你烦不烦啊,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我喜欢!不行吗?”姜文冲笑着说,恨的水月牙痒痒,确实,她也无可奈何,这大街是公用的,她也不能不让人走,可是他这样一直跟着她,一会儿她还怎么往外拿空间里的菜啊!
对这种根本不知所谓的人根本讲不通,水月除了能哼一句跟屁虫外,也不能再怎么样,只是转过头快步走进集市里,集上人多,希望一会儿能甩掉他。
可是,姜文冲手下这一伙人是吃什么的,怎么可能让他们世子看中的人跟丢了,那么一群人盯着一个小姑娘,想跑也跑不掉啊!
水月就这么郁闷的被一群人跟着,她真不明白后面那小子死盯着她做什么?她是甩也甩不掉,揍他一顿?身边那么多拉风的保镖她还是想想就算了吧。只能唉声叹气,算了,先逛逛街再说吧,逛他个三五十圈,看他累不累。
水月又进了绸布店,她上回来买过布,老板对她还有印象,所以态度很热情,像招待老熟客一样的殷勤。
“姑娘还要买布?需要什么样的我帮你介绍下。这有新进的上等棉花布在这里……”老板心想,这姑娘买布可够频的啊,上回扯了好多棉布,虽然不算太贵的,可也扯了不少布,是个有钱的主。
“嗯,我不看棉布,有绸布吗?我要看亮眼点的绸布,用来做棉垫用的。”
“用绸布做棉垫?”老板有些诧异,这绸布可不便宜,最少要四五十文钱一米,好的甚至要好几两银子一米。一般人都是用来做外衣装门面显贵,平常人都穿不起,很少有人拿这精贵的东西做什么棉垫。偶尔是有大户人家以此来做些枕头面和软垫什么的,可是,眼前这姑娘明显不似这类人。不过,介于她买过自家的布,老板还是很认真的对待的,很快将水月带向了绸锻布匹处。
“是啊,就是这种布,真漂亮,做出来的东西一定很好看!”月笑着道,眼角余光又扫到,那姜文冲也跟着进店来了,他那群手下没进来,可能是等在外面。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真讨厌,她到哪他跟到哪,跟屁虫!
老板本来要招呼姜文冲的,因为他气质不凡,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当然不能待慢了。不过,瞧着这公子的眼光一直在这姑娘身上扫,而刚姑娘又瞪了他一眼,老板心下就明白了,这俩估计是一起来的。
他就说嘛,按说这姑娘穿的普普通通,一瞧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哪来钱买绸布做垫子。原来是有个有钱的公子在一起。瞧着像两个小情人在闹别扭,所以精明的老板也没说什么,只是对姜文冲笑了一下,表示请随意。就继续招呼水月了。
“姑娘说的不错,这布是我家最好的布了,你瞧多漂亮,这几种都不错,做垫子肯定很好看。”老板指着几匹锦缎,这种一般都是有钱人家婚嫁时用来做绸面被子的。上面花色多是龙凤牡丹寓意富贵吉祥百年好合。
“这种不好,花太大了,我要小点的。”水月摇下头,花样真的也没几样,基本上除了颜色有点差别其他花样都差不多。然后指着一块花稍小点的说,“这块不错,花样挺工整,端庄典雅,做垫子应该不错。”
她不需要描龙画凤的那种花绡的大篇幅,这块就正好,全面大红底金纹,大方到刚好!
“姑娘眼光不错,这块是红金富贵花,象征富贵如意。五十文一米,姑娘要的话我给你按四十五文钱算,要多少?”老板问。
“我要二米就好。”水月看了下布的副度,宽度顶多也就有一米,要做一个吊椅的垫子,最少要二米才能够。古代的布都是手工织成的,要织这种布需要极好的手艺,贵是当然的。只不过织布机的宽度有限,所以布的宽度自然不会太大。
“……二米?就够了吗?”老板有些失望,以为她能多要一点呢!这种布做衣服的话,最少要四米以上才能做件上外衫,一般都会扯多一点。
“我只是做一个垫子,二米足以。”水月说,她暂时只是做一个试下,等第一件吊椅销路不错的话,她才会再多买一些布配上去。“有棉花吗?有的话帮我配一点。”
“有的,有的。”不过老板还是很快帮水月裁了布,配好了棉花。棉花轻飘飘一大包,只花了二十文,一共是一百一十文钱。
水月付了钱,抱着一大包东西往外走,姜文冲连忙跟上前去,好奇的问,“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水月一眼将他瞪回去,真是自来熟,一直这么跟着她,在边上碍手碍脚,害她东西都没法往空间放,只能这么拎着。她能不讨厌他吗!
老板惊讶看了水月一眼,这姑娘好脾气!真是了不起,居然对这么有钱的男朋友这么说话,也不怕人家嫌弃她?!
在布店老板眼里,他认为水月应该是一个穷人家出身,可能攀上了门有钱的亲事才这么有钱的。结果这姑娘不好好哄着男人,还喝斥人家。不都是应该好好讨好男朋友的吗?
不过,老板在心里暗赞,不趋炎附势真乃真性情!姑娘够潇洒!
水月愤愤的从布店走出来,姜文冲就大大方方的依然在后面跟着,也不嫌累。
水月东转转西转转,左看右看,人家就是不离不弃,好似跟着她就那么看着一点也不无聊。
“她好像很烦恼啊,你不过去英雄救美!?”不远处有人开口了。
“我需要出帮忙吗?”
说话的人是莫少华,回答的自然是张慕辰。
“那当然,你要是不快点动作,她被人盯这么紧小心一会儿给你拐跑了。”莫少华好笑的说。
“可是,她好像正躲着我啊!早上的时候她都没理我,不说一声就自己来了。害我的车在她前门前等了好一会儿呢!”张慕辰的语调似乎有些哀怨,指责水月之前害他白等。不过,他的眼神里却似乎并没有任何恼意。
“那你就一直在这里哀怨吧!”莫少华撇撇手示意。女人嘛出手晚了有可能就会成为别人的。
“是我的永远也跑不了,就凭姓姜的也配和我抢,你瞧他那傻模样!”张慕辰不客气的说。好像他本姓不姓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