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渊听了老半天,就回了一个字:“哼。”
魔尊如何能不知道,俩人的关系像立在薄冰之上,一不小心就会摔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到底,上神自己都没想清楚假如这些和慕长渊有关,他该如何处置。
——是杀?还是假装不知道?
幸好,沈凌夕暂时还不用面对这种选择。
沈凌夕安抚似的抚摸着他的脸,却被慕长渊捉住手,放在齿边一咬——当猫当习惯了,下意识地就啃了一口。
可被猫啃和被人啃根本是两回事。
湿濡软滑的触感刚从指尖传来,沈凌夕怔住,随后就要把手抽走。
他已经尽量克制,可慕长渊的舌尖蛇一样包裹覆盖住指尖。
沈凌夕的手指蜷曲起来。
“?”
慕长渊挑衅似的咬住他食指不放,同时还挑起眼梢看他。
凭什么猫咬得,本座咬不得?
沈凌夕你亲本座泪痣的时候不也是这么做的?
船舱内温度仿佛骤然升高,沈凌夕的窘迫都要漫溢出来,慕长渊忽然想到什么,张口把半截手指都含进嘴里。
所有感知都集中在一处,沈凌夕这回彻底坐不住,低声说:“别闹。”
周围都是其他游船和放花灯的游人的嬉笑声,船舱虽有帘子遮蔽,但修士五感灵敏,对上神来说简直和大庭广众之下没区别了。
指尖的湿润感顺着神经一直往心脏蔓延,上神不只耳垂发烫,脸颊也跟着烫起来。
他清楚这是手段——《春潮浪涌》里边写得明明白白,只不过春情话本里含的不是手指,究竟含的是什么,他不敢往下想罢了。
船外都是游人。
沈凌夕甚至出了一层薄汗,束紧的领口也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上神越是紧张窘迫,魔尊就愈发心痒。
他抬手伸向那一道束紧的领口,仿佛就要在这狭窄逼仄的船舱里解开某一层封印。
游船在水里微微荡漾,就像魔尊荡漾着的恶念。
慕长渊自下而上望着他,眼神直白如有实质,在昏暗的光线里,沈凌夕忍不住错开视线,神情透出一种退缩的软弱感。
但这只是极短的一瞬间,短得仿佛只是错觉。
下一刻,沈凌夕淡淡道:“我要回去喂猫了。”
慕长渊脱口而出:“猫不饿。”
沈凌夕:“?”
魔尊终于想起自己的人设,面不改色道:“看不出来上神喜欢这玩意儿……你还养猫?”
好险,色令智昏,差点把马甲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