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院子门口的老爷子看见车子进了院子,立刻笑吟吟的上来。车子里面可是坐着他未来的继承人。
“爸爸,您怎么不在家里等呢?”苏念下了车,苏远山已经在一旁乐呵呵的把孙子接过来了。
“小安安,这几天没见,有没有想爷爷啊?”
苏远山自动忽视掉了女儿的话,抱着孙子进了屋。
进了屋,苏念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人,那一身西装笔挺的正是苏坤斌无疑。
“姐姐,姐夫好。”苏坤斌有礼的欠了欠身。
“哎呀,怎么都站着啊,都是一家人,快坐快坐。”夏宜芝端了菜出来,一副贤妻良母的角色。苏念撇了撇嘴,她敢保证,夏宜芝这下子打不了张默铭的主意,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苏坤斌身上了。
痴心妄想!
苏念心里不平,但是努力的克制住了,身后一只温暖的手搂住了自己,苏念转头一看,是张默铭。
不要担心,万事有我。
虽然名义上是聚餐,但是实际上苏念并没有什么胃口。
“念念这是嫌我做的菜不好吃么?怎么都没怎么动筷子。”
苏念嫌恶的撇撇嘴,这夏宜芝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是阿姨亲手烧的吗?”
夏宜芝这么多年富太太当惯了,怎么可能亲手洗菜做羹。
“当然了,我在厨房里忙了一个下午呢,念念你怎么不喜欢吃啊。”夏宜芝泫然若泣,果然小三就算是扶正了也还是改不了那一套扮可怜的旧习惯。
苏念怎么会怕她这点小伎俩,她是苏家的正统的继承人,就是耍小脾气了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有点腥,喝不下。”苏念动了动筷子,从碗里挑出半片鱼鳃出来。
苏远山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我辛辛苦苦钓的鱼给念念烧汤喝的,你做什么的,好端端的鱼都让你浪费了!”这话显然是朝着夏宜芝嚷的,本来夏宜芝给自己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他气早就不打一处来了,要不是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还有夏宜芝的苦苦哀求,他早就把这个人扫地出门了。
“老公,您别生气啊,这鱼是佣人杀的,您也知道我胆小,哪里敢看这血淋淋的场面。”夏宜芝委婉做小,苏远山的火气也就消了大半。
苏念实在是无法和这一桌人在一起吃饭了,虽然苏蔷被送到寄宿学校去了,但是走了个苏蔷,又来了苏坤斌,这一家子更加的乌烟瘴气了。
“爸,安安给我吧,您先吃饭,想必安安也饿了呢。”苏念看到坐在苏远山怀中的安安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想必是看到大人们吃饭了,他也跟着着急,于是起身把安安抱了回来,朝客厅里走去了。
看到妻子离开,张默铭也没有陪一众人吃饭的念头,可是苏远山拉着自己询问公司的事,他又不好离开。
“默铭,最近坤斌来了公司,你要多提点他,毕竟他还是新人。”
“是啊,大哥,有什么地方不懂的,我还要多向您请教呢。”苏坤斌立马向张默铭敬了一杯酒。切,刚刚还自己姐夫姐夫的叫,现在就变成大哥了,真是见风使舵的主。
现在华意之中,苏家年轻的一辈也就是他和张默铭了,换句话说,除了张默铭华意也就是他的了,老的一辈都退的差不多了,没有退的也被张默铭收拾干净了。但是自己毕竟是苏家人,又有苏远山的关照,苏坤斌相信,张默铭就是再肆意妄为也不敢明着和他过不去。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张默铭终于得了空带着老婆孩子向岳父大人辞行,张默铭喝了酒,苏念开的车。
小安安早被张默铭抱在怀里,睡得那叫一个香。自己的儿子似乎比同龄的孩子还要早慧,别人家的小孩还是只会哭的时候,小安安就说话了,虽然只是简单模糊不清的爸爸、妈妈、但是足以让张默铭自豪好久了。
“看来,我那个妈妈。好像又要开始不安分了。”苏念开着车,对着副驾驶上的丈夫道。
“念念,当初到底是你心软,那个医生的证词录像我都还留着呢,只要你想,肯定压得她翻不过身。”
苏念抿了抿嘴唇,过了半晌道:“我不是软弱,我是担心爸爸的身体,他现在过得挺开心的,我怕他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苏念之前不是没有怨过苏远山,但是到底是自己的亲人,那一份源自血脉的担忧是不能割断的。
张默铭叹了一口气,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念念,就这么一次。我只容忍她这么一次,如果再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他从来不是手软的人,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留着夏宜芝,不过是看在苏远山和苏念的面上了。
“最近苏蔷有没有派人盯着她?”
“她?她好着呢,和袁家的二少爷打的火热。”张默铭不屑的撇了撇嘴,苏蔷和袁家二少的桃色新闻,搞得学校里人尽皆知,两个人居然不知廉耻的在天台上就OOXX。
不过也难怪,袁家是红色家庭出生,袁家的老头子在政、界还是能说的上的话的,苏家虽然富裕,但是到底没有什么权,遇到事情也是花几个钱来打发。夏宜芝本来就是一护士出身,自然没有什么深厚的家世,苏蔷这大腿,倒是没有抱错。
车子缓缓的在路上行驶着,苏念开车车速不快,讲究一个稳重。
张默铭第一次有闲情逸致打量着路两旁的景致。
苏家大宅临湖处在景区,周围自然不会太繁华。
“念念。”张默铭看着大片的矮小的居民楼心思一动。
“怎么了?”苏念回过头来,看着丈夫诺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我好像从来没有送你一份像样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