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出去林子也看看运气看能不能猎到东西,他今天一样还是空手而归,饿得头晕眼花,却发现东门那儿格外喧嚣,那是灾民,每年这个时候总有那么一些灾民不远千里来到皇城外乞讨,却连进城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无望地在城门外徘徊,祈祷里头有人能施舍点食物,但要不了几日,这些人就会消失,有人说是被巡城兵赶走了,有些说是带去皇窖做苦力,也有的说被他们被赶出了外头冻死、饿死了。
老胡叹了一口气,再可怜那也是世道,他自身难保没办法帮到任何人。
走近了能闻到一股粥香,这让老胡瞧到了一个熟人,拉住了对方,“老张,这是出什么事了?”
“是七皇子和九皇子向皇上申请,开放部分官员府邸的粮仓,每个人能拿一碗!”
“这…这要银子不?”
“要什么要,那都是白给的,还不快叫你老婆儿子过来拿,听说会维持到开春,可是天大的好事。”
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些官怎么肯?
老胡觉得自个儿在做梦,直到拿到七皇子亲自给他盛的粥,那粥还格外好看,粥上面飘着鲜嫩的葱花,里头居然还能见到肉末,听说是七皇子把自己一个冬天的份例都给用到这上头了,他又掐了掐自己,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可是七皇子给他的,那么一个在宫里头备受宠爱的皇子,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给他们布粥,关心他们吃的好不好,穿的男不暖,他们不管什么真或假,只知道谁是真的关心他们的。
他自谦就听过七皇子,卖鱼的时候就听到经常听人说,七皇子对外头那些伤兵有多好,送水送食物送药,还让他们住到痊愈,哪像以前给点银子就打发了,他的大儿子是八年前去的战场,回来的时候缺了胳膊,大夏天的伤口没养好,大夫说带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回到家的时候,人就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赶上这个时候就好了,有七皇子在,说不定儿子能捡回一条命。
回家!他要赶紧回家给婆娘和儿子知道,过来拿粥。
“你可别忘了咱们九皇子可是在文人雅士中很有名的,再说七皇子上次还帮了伤兵呢,这次是真的,皇上让官员自愿捐出,绝无强迫。”
“两位皇子,真是菩萨转世啊!”
“别看七皇子长得……,但他心里有咱们!”
“你们发现没,七皇子好像一夜白发!”
“我听说就是担心咱们,给愁的!”
其他听到的人,纷纷附和。
一路上他听到路上的人都在讨论这事儿,原本前些年国师的安乐之家也会开仓放粮,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了今年年末的时候,安乐之家的诸多问题就被爆了出来,就好像提前策划好的一样,桩桩事都令听者毛骨悚然。什么里面其实只招收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和小孩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有些尸体奇形怪状,还会散发着莫名的恶臭,当这些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栾京的不少百姓都是亲眼看到的,以讹传讹,传到后来所有人都对安乐之家敬而远之。
听说国师平日就需要不少药人来为陛下做仙丹,但宫里哪里能提供那么多,这不有个现成的安乐之家,里面多是难民、孤儿、无家可归的,就算死了也没人会在意,拿他们做实验再好不过。
他们没办法恨皇帝,更不能将这份怨气宣泄在嘴上,只能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国师身上,以前有多爱戴,现在就有多痛恨,谁希望自己的命被当做物品一样,国师的卧病在床说不准就是报应。
本来安乐之家是百姓们的乐土,现在的口风却完全变了。
观星楼,扉卿躺在床上,在听闻属下的报告后,丹田郁气积压,一口鲜血喷在被子上。
“国师!”属下大惊失色。
扉卿挥了下手,不顾体虚蹒跚来到观星台,看着那颗属于天煞的星越来越亮,而伴随在他周身的*星和璇玑星也熠熠生辉,喃喃自语道:“是他……是他……”
趁其病要其命,是天煞的做事风格,他从不放过任何机会。
短短的时日里,流言的风向,民心都换了一个说法,天煞的羽翼渐丰,再任其成长下去,可还有他戟国人的空间!
回到屋子里,点上油灯,烛光照得扉卿的脸忽明忽暗。
他摊开了一张信封,这是他之前吩咐下去的,既然找不到天煞,那么就先找*,*星代表着祸国殃民,绝世妖姬,拥有魅惑帝王之能,那么最近有哪位妃嫔是备受宠爱的,她将是关键!
梅珏,在宫中数十年,年方二五,倾国之色,曾是姑姑所的三品姑姑,后被封为婉仪,三月内升至从二品梅妃,帝甚爱之。
“梅珏……梅妃,咳,三个月,倾国之色……”每一条,几乎都对上了。
十之八。九,她就是*星,潜藏帝王身边的妖姬,“让他们查出来,这一年内,这位梅姑姑与何人交往甚密。”
“是。”
“咳咳,等等,找机会,让她再也没有晋升的机会。”
若是魅惑之心红颜薄命,少了一方助力,天煞,你还能稳坐钓鱼台吗?
。
听到消息的青染几人,看到了被百姓围在中央布粥的邵华池。
“蓝音,公子的事,我们要不要先与殿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