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心里清楚是回事,但去不去又是回事,县太爷都已经开堂了,浅浅自然是要跑这一趟的。
姚氏去了西顺村,家里其他的人年纪都不大,也没有带孩子的经历,而且浅浅也不放心把朵朵交给田婶或者邓大娘他们,索性就抱着朵朵一起上了公堂。
公堂之上,浅浅意外的看到季如风,不解的多看了他几眼。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案子,难道还用得着他这么一个大王爷亲自出面吗?
这些日子通过真真的口,虽然清楚季如风还在南阳,但是他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有再找过言家的麻烦,浅浅可不觉得季如风放弃了,只是不知道他在筹谋什么,突然在这时候看到季如风出现,浅浅不免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季如风是不是想借着这事,有所动作。
“在公堂上抱着孩子多有不便,不如我帮你抱好了。”季如风笑吟吟的看着浅浅,主动示好。两人之间好像没有起过任何摩擦且关系甚好的样子。
浅浅紧了紧怀中的朵朵,笑脸相迎的说道:“不用了,朵朵有些闹,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季如风笑了下说:“行,来人啊!给言姑娘看座。”
浅浅感激的朝着季如风点点头,正好能免了跪拜礼,何乐而不为。
“言姑娘,你状告华府两位下人所为何事?”县太爷等浅浅坐好,又望了眼季如风,得他应允了,这才开口问话。
浅浅拍了拍腿上,睁着一双明眸好奇张望的朵朵,抬眼对县太爷说道:“我家小姑在大约十日前去了华府,但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天人相隔了,华府昨天就派了两个小厮将我小姑的尸首抬了回来。”
县太爷拧眉追问道:“你小姑与华府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华府?”
浅浅声音透了几分轻嘲的说道:“我小姑是华府的小妾,且肚子里怀有华府子嗣,如今华老爷已经去世,华府就独留了长子华淼和我小姑肚子里的孩子,我有理由怀疑,华淼怕我小姑生下儿子与他分家产,而蓄意伤害我小姑,望大人明察。”
县太爷望了眼季如风,看他点点头,这才回答浅浅道:“这事本官会派人彻查清楚。”
“多谢大人!”浅浅起身弯了下腰,算是对县太爷的尊重。
上堂审理就和浅浅想的一样,查不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是走一个过场,问几句话而已。甚至连华府的两位下人也没有叫出来问话,就直接完事了。
出衙门的时候,季如风走过来说:“我送你回去。”
浅浅客套的说:“不用了,就几步路而已,我抱着朵朵出来,正好散散步。”
季如风像是听不懂拒绝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浅浅身边,闲话家常的问说:“听说穆清是赏金猎人?”
浅浅看了眼季如风,说:“不过闲着没事玩玩而已,算不得什么正经的赏金猎人。”
穆清的行踪,浅浅相信季如风定然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倒不是他自真真的嘴里套了话,而是县太爷这边。
毕竟穆清拿的资料都是通过县太爷,若是这路上,季如风要对穆清动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赏金猎人很危险的行业!”季如风淡淡一笑,如此说道。
浅浅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季如风,凉声说道:“以我家相公的本事,对付这些匪贼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相信季公子也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士,这种明显为国除害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插手破坏才对,是吗?”
季如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浅浅说道:“这是自然!”
浅浅若有所指的说:“这就好,相信我家相公定能在真真大婚之前平安归家。”
季如风伪善的笑说:“我也希望璇青的婚事能够顺利才好!”
浅浅轻啧了一声,说道:“若是没有人恶意破坏,相信他们的婚礼应该会很顺利,毕竟古璇青也不是一个马虎的人。”
“这倒是!”季如风微微笑了起来。
两人步行到了客似云来,浅浅欠身道:“不劳烦季公子相送了,我到了!”
季如风望了眼客似云来,扬眉说道:“不回育幼院吗?这里客来客往的,连一处雅座都没有。”
浅浅客套的笑说:“是啊!位置太小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我有点事找我嫂子,就先过去了,谢谢你送我过来。”
季如风突然往浅浅面前凑近,邪魅的笑说:“我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你那软骨无力的小手按在我身上的感觉,当初,你对我不是这般拒人千里的态度。”
浅浅冷着脸往后退开一步,凉声道:“当初我也不知道季公子是这样的人。”
季如风笑着反问:“我是怎么样的人?”
浅浅冷淡的说道:“你连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又如何知晓。”
季如风长长的噢了一声,还待说话,二郎跑了过来叫道:“浅浅,怎么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