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衿告诉她,宇文漠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不管是对自己人,还是对他这个别国质子都非常的好。
但是十六年前,他突然被人以中邪,性命垂危为由,送往云隐寺。
那个时候明衿还小,不懂,那些人让他做什么,他都只能照做。
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并不多,他知道的都是后面慢慢查出来的。
宇文漠以谋逆罪名满门抄斩。
时笙撑着下巴,目光落在有些陈旧的圣旨上。
宇文漠有这一道圣旨,要想当皇上,当初就该拿出去,不可能在先皇登基那么多年来造反吧?
先皇当政三十多年,可为什么先皇在十几年后才发难?
还是说,先皇一直不知道有这么一道遗诏,但是后来知道了?
似乎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解释得通。
“你就这么告诉,不怕我是宇文洵那边的?”时笙收回散乱的思绪,似笑非笑的看着明衿。
明衿眉眼间满是温柔,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他盯着时笙几秒,慢慢的开口,“那我就覆了他的江山。”
“你既然有这个能力,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明衿眸中光华流转,“因为你在这里。”
“撩我的后果很严重。”时笙敲了敲桌面,“你负得起责吗?”
撩?
明衿有点不懂这个字,但是后面那句话他懂。
“当然。”
时笙凑近明衿,捏着他的下巴,“可是,做我的人,就得听我的,事事顺着我。”
“除了床上,我保证,什么都顺着你。”
时笙一脸惋惜的松开手,“那真可惜,床上也必须听我的,所以我们不合适。”
咱们还是下个世界见吧!
和这么一个满肚子坏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算计你一把的人在一起,她头皮发麻。
明衿皱了皱眉,眼底有些挣扎。
最终明衿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果然男人在床上是有别样执着的啊!
时笙觉得自己拿到圣旨,李代桃僵的任务应该算完成。
毕竟任务也没说让她为宇文漠翻案什么的。
果然皇室是非多。
赶紧把男女拆了,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因为小皇子的病渐渐好转,宇文洵担心的同时又很开森。
好几天都陪着这个宝贝疙瘩。
“父皇,我不想喝了。”宇文敬小小的一团,小脸皱成一团。
“别胡闹。”宇文洵呵斥一声,亲自喂药,“不吃药你身体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