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那失败也是必然的,她明面上没有,私底下就没有圈养兵队吗?防患于未然懂不懂,去查!!”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相信瑜王。
一看就是个有野心的人,而且还是能忍的野心家。
这种人可比那种整天嚷嚷着要造反的难对付得多。
苓夷:“……”
瑜王是只身进京的,根本就没带多少人,她的封地距离这里也很远,如果有大量的人朝着皇城靠拢,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苓夷瞧时笙那一脸去查,查不出个所以然你也不用回来的神情,她默默的咽回即将出口的话,领了命去查瑜王。
“等一下。”时笙叫住苓夷。
“陛下?”
时笙提醒苓夷,“她身边那个王君别漏掉了。”
“是。”王君?他也有问题吗?
……
时笙日常怼完朝臣,放下一句不服来造反的不要脸话语后去找沉北。
沉北院子伺候的人不多,时笙进去都没惊动他。
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琴,十指在琴弦上拨动,单音节的音调发出来,在整个大殿中盘旋。
明明只是单音调,却无端的听得人悲伤。
沉北垂着眼,目光似乎落在琴弦上,又似乎放空,什么都没看。他唇瓣带着苍白,看上去有让人怜惜的冲动。
时笙站在大殿看他好一会儿,沉北忽的停手,双手狠狠的按下,那瞬间暴戾之气扑面而来。
可也仅是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刚才那股暴戾是错觉一般。
啪嗒——
鲜血染红琴弦,顺着琴身,滴落到案几上。
时笙几步上前,“手给我看看。”
沉北似乎这个时候才回神,他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的手,刚才太过于用力,将手指划破了。
他握紧受伤的手,撇开头,“我没事。”
“来人,去请御医。”
御医还以为出什么事,急匆匆的赶过来,到了才发现只是一个小伤口,顿时有些无语。
陛下有必要吗?
搞得跟出人命了似的!吓得她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
“让他自己包!”御医正准备给沉北包扎伤口,听到这话,又是错愕又是无语,所以到底请她来干什么?